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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哭哭啼啼了……」
雖曉得自己病中是鬧人了一些,但也絕同哭哭啼啼扯不上什麼幹係,傅娘娘心裡道,她都多大個人了,怎麼會喝不下去藥呢?一準兒就是這狗東西講出來誆她的。
想到這裡,本還有幾分心虛的傅椋忽就有了底氣。
雖說昨夜裡確實勞著他照料了番,但也不能在這敞亮的天裡頭毀她名聲。
她正要同穆商言仔細辯一辯這件事,沒有證據,如何能講她哭哭啼啼纏著要蜜餞時,卻忽從殿門口傳來一聲帶著哭腔的喚聲。
傅椋一轉臉,正是早上去漱衣坊『將功折罪』的陽春。
小丫頭哭哭啼啼,紅著眼眶抽噎,像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來。
「怎麼了這是?」
傅椋眉心微蹙,也顧不得再同穆商言掰扯一番,心道是小丫頭出去一趟,莫不是還能叫誰給欺負了不成?
陽春進殿來,眼裡包著兩泡淚,似是被模糊了視線,沒見得穆商言坐在一旁,徑直在傅椋腳邊跪下來磕頭去。
從她嗚嗚咽咽,不連貫的語句裡,傅椋大概是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陽春方才去漱衣坊找衣裳,裡頭的坊嬤嬤說昨日裡送來的已經拿洗曬了去,叫她往那處找,她便又找去了洗曬的地兒。
可到那裡找了一圈,也沒找見她家娘娘的衣裳,就又問了問其他人。
按理,這後官中每一宮的衣裳都是單獨浣洗的,又做好了標記,斷然不會出現拿錯了的這種情況。
再者,每日申時裡,漱衣坊才會將洗淨燻過的衣裳往各宮送去,這個時候裡,無論如何,也不該找不見她家娘娘的衣裳才是。
陽春又仔細找了一圈,仍舊沒有,就又去找了坊嬤嬤,她家娘娘無論是從身份還是地位,都是絕頂高貴的,平白丟了件衣裳,總歸是要有說法。
平日裡丟衣裳這種事情算不得什麼天大的事,但這一次不一樣,陽春可是清楚,丟失的那件衣裙裡,可有傅椋要找的一隻簪子。
雖不曉得是什麼金貴物件兒,但能讓她家娘娘上心,就必然是不同的。
只是丟簪子的這種事不能太聲張,她一個人過來找,也沒什麼證據捏在手裡,萬一叫哪個手腳不乾淨的拿走,聽了這風聲又駭得胡亂丟去哪裡,可如何是好?
但不想那位坊嬤嬤一聽,卻是敷衍著,說是可能粗心的婢子分配錯了,她再一同陪著找找,又說叫陽春先回來,不是什麼大事不用聲張。
聽到這裡時,傅椋眉心微微一蹙,又有些哭笑不得,想起什麼似的又問道,「漱衣坊的掌事可是新換了個什麼人?本宮記著,先前當差應當是位姓桂的嬤嬤罷。」
她剛入宮那會兒有四處亂溜達的毛病,在漱衣坊旁邊見了棵橘子樹,便就撩袖子上去摘,正好叫那位嬤嬤見了個正著,只是卻沒有聲張,反而叫她快些走,別叫巡視的見了著。
那位嬤嬤生得慈眉善目,待手下人也好,一來二去便也熟識,每每橘子熟透時,嬤嬤總會偷摸留下幾個最大的給傅椋。
若是那一位嬤嬤,想來不會如此作為。
陽春抹了抹眼,「是,是前一年才換的楊嬤嬤,桂嬤嬤年紀大了,便允離宮了去。」
傅椋覺著小丫頭的膽子未免有些太膽小了,就乾脆叫白諾跟著再去一趟,若是再遇見什麼難事,直接拿上鞭子抽一頓就是。
總不能因著她現在是個『搖搖欲墜』的皇后,就叫些勢利眼將宮中人敷衍了去。
穆商言在丫頭走後,才出聲來問,「是什麼簪子落下了?」
說到這個,傅椋不由感嘆那小冠的命運當真是多災多難,還是儘早送出去好,以免再出些什麼事。
她望了眼某位陛下面前空掉的碗,意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