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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回來?前些日子可叫我好一通擔心了。」
穆商言:咳咳咳咳咳!
傅椋餘光瞥著一眼,沒仔細去搭理,但當三句話後,蘇大人明日就又要離京的訊息傳進耳中,她才正眼去瞧了某一位陛下,只是殺氣騰騰的,又叫穆商言心虛避了開。
穆書夜接過來話,笑一聲,「他這位軍師,可是當仁不讓的。」
曉得這話是事實,傅椋倒也沒一味去揪著不放,說一些,諸如蘇衍才從閩南迴京未有幾日,一路顛簸,不曾好生歇息的話。
眼下情況不同,自不能同往日一般作比。
蘇大人雖是個文臣,但於兵法,行軍打仗一道上尤為精通,身上的輝煌戰績都能寫成個本子被傳頌歌揚,若同外金真戰了起來,雖他去有些大材小用,但卻也無可厚非。
想到這裡,傅椋忽又想起一件事,她轉過臉來,「明日裡就走?這般匆忙,那主帥是誰?」
穆書夜捏扇子敲了她腦袋,引得傅椋瞪起眼去望他。
「還當你只關心蘇大人,也不關心關心我這個兄長了,外金這一戰,還有比我更適合掛這個主帥的人嗎?」
確實是沒有,傅椋想,誰也沒有你恭安親王『豐功偉績』,更適合去掛主帥打這一場仗了。
從殿中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徹底停了,天邊還出了半輪太陽,將雲霧繚繞的天際燒得通紅,似昭顯什麼明晃晃的好兆頭。
傅椋深吸一口氣,風中還有夾著泥腥味的濕氣,她對一道出來的蘇衍道:「此一戰,必如風過雨歇,是大捷之兆。」
「借你吉言。」
蘇衍一身紫衫於天際融為一體,只有雙含笑的桃眸分外柔和。
一陣涼似一陣的晚風吹起紫色紗袍一角,他眸裡盛著天下。
第二日裡,傅椋難得不用白諾來喚她,便醒了個大早起身。
她其實是同穆商言一道醒的,只是陛下講點兵這種事她不用去得太早,只在出行前同他一道去鼓舞番士氣便可,就哄著眼皮耷耷抬抬的傅椋又上榻去安睡了片刻。
坐在小案前,傅椋特地叫白諾予她梳了個極其端莊的髮型,甚至連以往萬分嫌棄的鳳釵都十分規整地戴了發間,沒有半分再嫌它壓了脖子疼。
這件事情是大事情,她分得清輕重,也識得了大體,自是要做就要做得闆闆正正,半點馬虎也不成。
她叫白諾將那件她大典時穿得金絲雀翎錦裙拿來,在這大盛夏裡一層層往身上套。
儘管身在四角里都布著冰的殿中,臉仍舊把叫厚衣悶得發紅,連鼻尖上都熱出晶瑩的小汗珠來。
看得白諾都心疼了起來。
終於一層一層,將這七|八|九大件的裙裝穿好,又勒緊了腰間的帛帶,傅椋才緩緩鬆了口氣,她隨後抹去鼻尖汗珠,發號施令,雄赳赳的像是隻要去同人打架的小鳳凰。
「走。」
白諾差著宮人撩起傅椋拖垂身後,宛若華貴長尾翎羽一般的金翼拖尾,看了看外頭正於當空的烈陽,長長嘆了口氣,吩咐著近侍打起遮陽鸞傘。
下了幾日的雨終於在昨兒傍晚放晴,今日裡是個難得的好天,只是太陽大了一些,又熱了一些。
邁過殿口那道紅漆木的檻,仿若從秋後邁進盛夏,傅椋還沒走上幾步,就有些氣喘吁吁了,本來還能看得白淨的面頰紅了個徹底,仿似個猴崽子的沒毛紅屁股一般,連小巧玲瓏的鼻尖上都再度冒了汗粒兒。
出門前,白諾拿防水的牛皮袋裝了些冰,但此時在太陽底下也化得差不多了,只是好在裡頭的水還是冰冰涼涼的,未叫曬了熱,連忙遞去傅椋頰邊貼著降一降溫。
冰冷的觸感令傅椋愜意眯了眯眼,不禁想起,若是往昔太平年間的時候,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