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枯樹火星(1)(第2/3 頁)
“我們現在要再去找一下報案的醫生,然後就回隊裡,你要跟我們一起嗎?”曲若伽問。
“報案的那位醫生接的是哪一個受害人的診?”她謹慎問道。剛才特別留意過病床床尾的標籤,兩名受害人的主治醫生並不是同一人。
“是……”曲若伽翻了翻筆記本,“於濛濛,就是那位家屬的表侄女。”
但她想見的是另一位醫生。不過初來乍到,摸不太清刑警隊的工作風格,她默默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先跟一跟大家的節奏比較妥當。
“好。”
——
接診醫生剛從電梯裡走出來時,眼窩有些凹陷,額頭上還有些許細汗,看到他們幾個過來,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停下返回休息室的腳步,靠牆站著等他們。
“陳醫生您好,我們是刑警隊的。”施言掏出警官證。
陳醫生點點頭,摘了口罩,聲音因疲憊而有些沙啞。
“我剛才已經跟派出所的警官同志說過情況了。這個病人被送來的時候,明顯就是被毆打虐待過,我們急診科的,遇到這種情況,按道理來說都是有義務報警的。但我這個病人一開始好像不是很願意,還拉著我問,能不能不報警,勸了半天,她才不攔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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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有沒有說為什麼不想報警?”
依然是施言在發問。
“她說大家都是朋友,鬧著玩的,不想追究之類。唉……你們說說現在的女孩子都是怎麼想的,都被打成那個樣子了,還不追究?她還算輕的,另外一個女孩,是我們科室別的同事接的診,聽說剛被送過來的時候整個下半身都不能動彈了……唉……不過我估計,病人不想聲張,也有可能是因為嚇的,怕報警了警察又抓不到人,反而會被報復吧……”
陳醫生一口氣說完,才自覺失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他們幾人,目光在成辛以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默默不作聲了。
空氣靜了靜。
“她狀態怎麼樣?”施言繼續問。
“神志基本上是清醒的,就是情緒不太穩定,但跟另一個女孩比起來狀態算是好多了……警官你也看到了,剛才隔壁床那女孩,見你一個大男人呼啦一下子闖進來,都嚇成什麼樣子了……”
她面露幾分不滿,施言自然也對剛才受害者的應激反應記憶猶新,這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些魯莽冒失,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又心虛地瞟了一眼頭兒,後者面色如一貫沉冷,但倒也沒當場指責什麼。
陳醫生繼續道。
“我這名病人,頭部、四肢都有多處體表磕碰和打擊傷,但最嚴重的是會陰部位,我琢磨著應該得是被人踹過至少十幾下,才會傷成那個樣子的……對吧,方法醫?”
說到最後,陳醫生轉向站在一邊的方清月,似乎是想聽到她的認同。剛才方清月進病房時陳醫生還沒走,所以也知道她是做傷情鑑定的法醫。
但方清月並沒點頭。她一臉嚴肅,一開口,語氣謹慎,一板一眼,比不開口時更像個老學究。
“致傷原因還需要進一步核實,不能過早下定論。”
陳醫生沒得到精確的回答,倒是愣了愣。
但也沒再擅表意見,只是忍不住繼續感慨道。“唉,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得多大仇,才會對兩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下這麼狠的手?”
她這句話還是衝著方清月說的,大概是以為對方既同為女性,又同樣學醫,多多少少都會有“醫者父母心”,能跟自己有更多共鳴。但後者並沒看她,只是面無表情杵在一邊,像是在出神,彷彿這場問話與她毫無關係。
成辛以不耐煩地歪了歪腦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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