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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察覺到我的臉色不對勁,問我要不要緊,我只是搖頭,心裡卻十分忐忑,若是將自己的夢說出來,必然會嚇壞這些人,這些警察可能會把我當成嫌疑人關押起來進行審訊。
仔細考慮之後,我最終沒有說出那個夢,而是和二爺、元寶回秦府吃早餐。
早上八點,秦府的人都開始張羅秦雲寶的喪事,二爺帶著我和元寶去附近的祥雲茶樓會見兩位客人,這兩位客人都是古董商,精明老道,不過他們在二爺面前都佔不到什麼便宜,似乎二爺能看穿他們的心思一般。
從兩位古董商對二爺的尊敬可以看出,二爺的地位很高,這次會見兩位古董商,他拿出一串青灰色的翡翠玉珠,就把兩位古董商給驚喜得合不攏嘴。
兩個古董商拿著放大鏡和一本古老的書,對著玉珠好一通觀察,終於確定是真品。
這串玉珠,就是我們三人從明朝古墓帶出來的明器。
最終,這串玉珠以五十萬的價格出手,五十萬,在那個年代可是一筆鉅款,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五百萬,甚至更多。
見識到盜墓帶來的豐厚利潤,我這心裡頭也打起了小鼓,隨便從古墓裡帶出來一件明器,那就是數十萬,盜一個古墓,那麼這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在財富的誘惑下,我內心的那份愧疚逐漸變弱,反而覺得盜墓是個正確的行當,殊不知正因為如此,我走上了一條誰都無法想像的不歸路。
下午,我跟二爺和元寶辭行,搭上回家的火車。
我住在湖北鄂州,一個三線城市都不如的城市,經濟落後且不說,教育也遲遲跟不上。
碧石鎮李邊村五組,這些年,村裡略有些變化,有幾家蓋起小樓房,大部分人家還是土磚房,我剛進村,牽著牛的春生伯就認出我來,居然繞著我就跑開了。
我剛出生沒多久,奶奶無緣無故去世,五歲時爸爸落水丟了命,隔壁村那個說要除掉我的老道士也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打小村裡人就認為我是掃把星,直到現在,都還這麼怕我,生怕染上黴運。
我家是紅磚砌築,剛走到門口,我就看到我媽坐在門檻上縫衣服,她的頭髮上有許多銀絲。
我媽看到我,匆忙迎出來,抱著我痛哭起來,自打我記事起,她是第一次抱我,我知道她很恨我,因為我爸和我奶奶的死似乎都跟我脫不開關係。
我媽的頭上有了許多白髮,看來她這些日子過得很辛苦。
當天晚上,我媽給我炒了三個菜,去村尾三伯家借來一杯白酒,算是給我接風洗塵。我把我要去西北大學讀書的訊息告訴我媽,我媽高興得合不攏嘴,晚飯後還去村裡竄門,炫耀自己的兒子要做大學生了。
家裡的生活很艱難,我媽僅是靠家裡的幾畝三分地過日子,到了寒冬臘月,糧食儲備不夠的人家還得四處借糧。
我心疼我媽,就把二爺給我的五百塊錢全給了她,自己只留下五十塊錢,到時候去學校勤工儉學,應該能過日子。
晚上,我媽跟我聊了很久才回房睡覺,因為我的緣故,村裡人也不大願意跟她來往,這些年來,她一個人孤苦拎仃地過日子,吃盡苦頭,都是拜我所賜。
或許,我真的是掃把星,好好的大家庭,在我出生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深秋的夜很寧靜,就連蟲鳴都沒有,不知怎麼的,我忽然醒了過來,並且聽見輕微緩慢的腳步聲。
莫非有小偷光顧我家?我膽子比較小,但如今這個家裡只有我一個男人,我不扛著難道讓我那可憐的老媽去扛嗎?我翻身起床,快速穿好鞋子,悄悄地走到門邊,從門縫往外看去。
門縫外就是不大的方形庭院,擺放了一口大水缸,水缸裡養了水仙,我小時候老喜歡往裡面放養魚蝦。
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