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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在一傢俬人會所,紀淮訂了個小包廂喝茶。
「沒想到你會找我,之前你們家宴會那天我在外地開會沒能到,還以為你會生我氣呢」梁復進門的時候便笑了,他向來說話直,沒那麼多拐彎抹角的心思。
就是因為他這個脾氣,紀淮才選擇從他這裡下手。
紀淮給他倒了茶,狀若無意道:「沒事,你大哥替你把禮物帶過來了,而且那天謝白林也難得到場了呢。」
「哦?他去了?」梁復好像有些吃驚,喝了一口茶壓下差點說出口脫口而出的嘲諷,儘量緩和語氣,「他現在脾氣倒是越來越好了,也可能是看在你和你爸媽的面子上吧。」
這話雖收斂了,但紀淮也不是傻子聽得出來裡面的意思。對梁復他們來說,謝白林是從小到大的哥們兒,突然蹦出來的齊承願不但是個私生子,還礙了謝白林的事。所以,雖然場面上的事還過得去,但心裡終歸是不喜歡齊承願的。
見紀淮沉默,梁復笑了笑道:「對不住啊,我這人說話比較直。沒辦法,這個圈子裡能有點兒真情不容易,我和白林怎麼也是二十年的交情了,你······你那個我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紀淮知道他沒有惡意,所以就將這個話題冷處理了。
提起今天的正事:「今天約你一半是為了敘舊,一半是跟你打聽些事兒。」
梁復:「什麼事兒?你說。」
紀淮:「我聽我爸的助理說起謝家的事兒,說是背地裡有些人詆毀謝白林,我去打聽了一圈好像還真有些不大好聽的話。你知道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嗎?」
一提這話,梁復氣不打一處來:「我就知道這幫人一天天的不幹好事兒!」
他氣憤道:「我哥說過很多次,謝家水深,謝白林他爹這幾年就沒幹過什麼人事兒。親兒子不管,管個外面私生的,要不是白林還有白家在後面幫著,他自己又爭氣,早不知道被算計成什麼樣子了!」
紀淮被他突然暴起的態度驚到,一時也管不上親兒子和私生子的事兒了。
紀淮:「所以那些不好的話是謝叔叔······不是,他爸故意放出去的?」
梁復豪氣幹雲地幹了一杯茶,直接氣笑了:「不然呢?白林雖然有點倔,心事也不跟人說,但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還不瞭解他嗎?」
紀淮心道:我要是瞭解我也不會特意來約你了。
嘴上卻說:「我就是覺得他好像和小時候不大一樣了,尤其在回國之後,所以想了解一下。」
梁復一挑眉:「這樣嗎?我倒覺得沒什麼變的。而且,白林在國外的時候對你可是瞭如指掌,你參加比賽得獎,大學進了那所學校,選的什麼專業,還是他告訴我的呢?」
紀淮覺得奇怪:「他是從哪裡知道的?」
那幾年,他們之間幾乎毫無交集,紀淮只知道謝白林出國讀書了,別的一概不知。
梁復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心思深,不肯說的話誰也猜不到。」
紀淮:「從前沒有那麼難猜。」
小時候的謝白林就是那種童話裡的小王子。好看,矜持,還沾著些書卷氣,一打眼就能看得出來是眾星捧月長大的孩子。後來的謝白林卻豎起了尖刺,用恰到好處的疏離和客氣隔絕外來入侵者,好像將自己鎖進了高塔。
紀淮細細回想,重逢後,難得的能咂摸出謝白林情緒的幾個瞬間,好像都是對峙的時候。
「從前的謝白林確實可愛多了。」梁復也忍不住感慨,話頭一轉剛好說起他這變故的來由,「但是,不都說經歷過生死的人會脫胎換骨嗎?他車禍之後確實變了一些,而且前前後後還有那麼些糟心事,也難怪他變成這樣。」
紀淮那段時間自顧不暇,對這些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