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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承願還想狡辯,但謝白林沒有給他機會。
謝白林有些發白的嘴唇,問出了更讓他難以啟齒的問題:「還有最後,你在謝琅手裡的把柄已經被洩露出去,木已成舟,謝琅已經沒有辦法再掌控你。那個時候,你為什麼會出手刺瞎他的眼睛?是報復,還是滅口?」
如果謝白林死在那次綁架裡,這世上唯一知道完整真相的人就是謝琅——齊承願的生父。
即便濟信的醫生手裡確實有些把柄,但只要作為親歷者的謝琅和謝白林都死了,那段過往就可以被淹沒,他依舊可以保持著「受害者」的人設,他總有辦法為自己開脫,最終成為這段恩怨中的一個可憐人。
齊承願只是一個被控的私生子,即便做過錯事,也都是因為謝琅這個生身父親的脅迫。
多麼好的劇本和結局!這才是齊承願想要的。
但是現在,他最卑劣也最骯髒的心思被翻到了檯面上,齊承願掛滿淚痕的臉開始變得扭曲,他甚至不敢抬頭看紀淮的表情。
是的,他害謝琅是為了滅口,為了讓完整的真相徹底消失在世界上。這樣,他或許還能有反口的機會,或許還能利用紀淮的同情心安穩順遂地度過餘生,紀家許諾給他的經濟支援說不定還會有效。就算失去這一切,他也能徹底擺脫謝琅,擺脫從前,幾年刑滿後從頭來過。
只要謝琅死,死人是沒辦法指認他的!
這是齊承願最黑暗的一面,卻在此時暴露在人前。
屋內一片死寂,齊承願癱坐在地上眼中一片空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不是謝琅豢養的鳥兒,是披著狼皮的羊。
謝白林:「齊承願,這一切的主犯是謝琅,他罪孽深重。但是,作為幫兇的你卻絕不無辜,善良的面具戴久了會摘不下來,但你的面具已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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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不爽,虐反派很爽!
第51章 紀淮的馬腳
出院的時候,兩個人的身體都已經好了許多,紀淮也被準許拆了身上的石膏。三個月後,他終於擺脫了柺杖,迫不及待地搬到了謝白林那裡。
這是常瑤在白雅面前說了很多好話換來的,不然,她兒子每天都拄著柺杖往那邊趕。其實,謝白林沒了紀淮晚上也睡不好,家裡的阿姨每天去給紀淮煲湯做飯,又另外找了一個護工,但是兩個人加一起也沒有紀淮好用。
白雅接受現實後,終於點頭同意紀淮搬過去。
反正那房子裡現在還有護工在,白雅就把護工當做行走的監控,每天匯報小情侶的日常。
兩個人,一個手腳不利落,一個內裡還很虛,每天定點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剩下的都拿來散步和看紀錄片。那些紀錄片裡有不少都是從前的舊話題,謝白林十七八歲的時候很喜歡旅行,那些紀錄片裡的地方他走過不少,在當初濟信的那間病房裡,他說給紀淮聽過。
沙發上,alpha和oga的資訊素纏綿糾葛,除去紀錄片的旁白,只有他們平穩的呼吸聲。
護工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默默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兩度。兩個人都受了傷,還沒完全康復,像現在這樣看著看著相擁入眠的狀況也不是第一次了。護工點開對話方塊向夫人匯報今天的日常,幾乎就是前幾天的訊息複製貼上下來的。
白雅收到訊息後甚至懷疑護工被收買倒戈了,她把手機遞給常瑤,忍不住吐槽:「現在的小年輕談戀愛都這麼無聊的嗎?不是紀錄片就是散步,都沒有點別的花樣?」
常瑤忍不住笑了:「喲,你現在嫌阿淮花樣少了?你不是還攔著他們同居嗎?」
「哎——」白雅嘆了一口氣,故意道,「兒大不由娘,都是過來人,白林看你兒子的眼神我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