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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好像睡不醒似的。」天雄從床上費力地爬起來,將身子軟綿綿地靠在牆上,用牙齒咬著舌尖,靠這一絲刺痛振作精神。他緩緩張開眼睛,發現在這間抵抗軍客房的桌面上,流星一隻眼單腳直立著,垂著腦袋睡得十分香甜,長長的口水掛在牠的嘴角,讓牠看起來十分滑稽。
「這隻老鳥什麼時候能夠睡得這麼沉了?」天雄嘆息著露出一絲微笑。他用手扶著牆壁,跌跌撞撞地走到客房的門前,用力把棗木製成的厚重大門推開。在客房的門外拴著的無鬃馬小秋,四條腿軟綿綿地跪在地上,優雅而光滑的長頸斜斜地靠在拴馬的柱子上,長長的馬臉隨著牠響亮的鼾聲波浪般一起一伏。
「哇,小秋的睡相怎麼會變得這麼難看了。」天雄踉踉蹌蹌地繞開小秋攤在地上的身子,朝著抵抗軍營房前的一條小溪走去。當他將一捧冰冷的溪水狠狠澆到自己面龐上的時候,在凜冽的寒意刺激下,困擾在他腦海中的強大睡意終於成功地鳴金收兵,緩緩退去。天雄長長地舒了口氣,將整個頭顱猛地浸入了溪水之中,用力搖了搖,然後猛地抬起頭,冰冷的水流一股股地趟入他的勃頸,後背,胸膛。他感到因為長時間的睡眠而變得僵硬麻木的四肢開始有了一絲活力。
「我到底睡了多久?」天雄忽然開始考慮這個問題。在自己和落天雷元帥交談之後,虎騎軍的兩位副統領就把他帶到抵抗軍飯堂裡飽餐了一頓,飯菜極為豐盛,他很難想象在這麼艱苦的環境裡,他們是如何張羅到這麼豐盛的酒菜的。兩位陪宴的將軍不但言談風趣,而且殷勤勸酒,連和自己一道來的小秋和流星一隻眼都喝了不少。
「在此之前,我有數個晝夜都沒有閤眼,所以酒意一上來,大概就睡得沉了,難怪如此艱難才能夠從床上爬起身。」天雄用力一伸懶腰,環顧了一下四周。
周圍抵抗軍的營房裡一片燈火通明,在不遠處的虎騎軍飯堂裡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推杯換盞之聲,似乎此時此刻的虎騎軍正在舉行一個盛大的宴會。
「有熱鬧可以看嗎?這幫傢伙也不通知我一聲。」天雄好奇心大起,從地上站起身,大踏步朝著虎騎軍飯堂走去。
依稀的燈火從虎騎軍營房裡透射出來,天雄側頭望去,發現很多彪悍的虎騎軍戰士正在仔細地整理著自己的衣物和兵刃。他們把一件件擦得鋥光瓦亮的盔甲整齊地疊好,平放在床上,然後將打磨得寒光熠熠的刀斧長劍之類的兵刃高高掛在營房牆壁上的鐵釘之上。很多年長的虎騎軍戰士正在就著油燈昏黃的燈火用鵝毛筆寫著什麼書信。一位年輕的小夥子痴痴地坐在油燈之前,仔細地摩挲著一張絲綢製成的絲帕,撲簌簌地流下熠熠閃光的淚水。
「發生了什麼事情?」天雄奇怪地想著。他很想推門進去,向他們詢問,但是此刻的這些虎騎軍戰士似乎不方便打擾。天雄猶豫了一下,聳了聳了肩膀,加快腳步朝著飯堂走去,希望能在那裡打聽到一些訊息。
飯堂中的虎騎軍戰士們人人手中都端著一盞盛滿美酒的酒杯。叮叮噹噹的碰杯之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但是和這些熱烈的推杯換盞之聲很不和諧的,是飯堂中的所有戰士很少有人大聲喧譁,也沒有人高聲祝酒,甚至連歡笑勸酒的聲音也沒有。每一個人都默不作聲地和附近的戰士頻頻碰杯,然後仰頭將美酒一飲而盡。
「天……天雄先生!」一個震驚的聲音忽然從他耳畔響起。天雄連忙轉過頭去,卻發現和自己已經十分熟絡的虎騎軍副統領龍彥將軍正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這個驚呼聲剛剛響起,正在飯堂內悶聲暢飲的虎騎軍戰士們不約而同地朝著天雄站立的方向望去,每一個人都停止了飲酒。
「喂,龍彥將軍,你們……有什麼宴會嗎?」天雄好奇地四處打量了一下,問道。
「沒……沒什麼宴會,只是大家聚一聚,喝口悶酒,如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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