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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許衛東那六年不知情,她就是個自以為痴心,寧願忍受流言蜚語也要保留愛情結晶的傻逼。
如果許衛東知情,並一直在偷偷養著她們,她就是個被男人的鬼話欺騙和安撫到位的傻逼。
鍾瑩都能想像出她臨死前教了妹妹些什麼,不要惹大媽和姐姐生氣,不要親近爸爸,有人打你要忍,罵你要忍,如果那個家容不下你,你就成孤兒了,流浪街頭,食不果腹
作孽啊!
幾個月後,許衛東就要和許媽蘇小柔相遇,他們很快會結婚,生下兩子一女。蘇小柔中了這個男人半輩子的情毒,罵他最狠,愛他最深,也在這段被許多人插進一腳的婚姻中磨光了青春和精神。
妹妹可憐,媽媽也可憐,鍾瑩想,她能改變這一切嗎?
目前來看,許衛東和段美蓮,楊秀紅相交的軌跡與上輩子相同,那麼許媽也一定會嫁給他,被他的多情與無情傷害半生。妹妹也會在幾年後出生,度過殘缺童年陰鬱少年,被人用私生女身份攻擊多年,連母親忌日都不敢痛快流淚。
這輩子許媽的第一個孩子不可能是鍾瑩了,她不出生,妹妹也可以另選別家投胎啊。這樣許媽就不會在孕期鬱結於心以淚洗面,二弟不會先天體弱,許衛東也不用十幾年如一日的演戲。
哪怕改變一點點,能讓媽媽少受些委屈,也算報答她的養育之恩了。鍾瑩沒有考慮到蝴蝶效應,她此刻只想能趕走一個是一個,如果有可能,她要把許衛東身邊的女人統統滅掉!
鍾瑩兩條手臂大開,手掌撐在桌子邊,以霸氣冷酷的姿態審視著對面的狗男女。楊秀紅對她的存在毫無異色,溫溫柔柔地打招呼,主動伸出手:「你好鍾學妹,聽衛東提過你,我是公共管理學院90級的,很高興認識你。」
按鍾瑩的名媛修養,哪怕殺父仇人坐在面前,沒到拔刀那一刻她都可以保持面不改色談笑風生。但是她沒有去握楊秀紅的手,而是詭異地笑了笑,突然眼神一凜拍案而起:「許衛東,她是誰?」
許衛東被她嚇了一跳:「拍什麼桌子啊?」
「你把她帶到我面前來什麼意思!」鍾瑩表情看不出虛假,憤怒得真心實意,鄙視的眼神甩向楊秀紅,「衛東,叫得好親熱啊,你什麼身份,敢在我面前這麼叫他?」
楊秀紅的手僵在半空,慢慢縮了回去:「學妹,你」
鍾瑩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離開座位一步跨到對面,越過楊秀紅,伸手揪住了許衛東的西服領子,使勁把他往外拖:「你給我出來!」
「哎哎哎,你又犯什麼病,別拽,我這衣服貴著呢!」
飯桌靠窗邊,鍾瑩聲音不大,動作生猛,許衛東半個身子都被她拽趴在了楊秀紅腿上,已經引起其他幾桌客人的注意。
拽不出來,鍾瑩鬆了手,站在兩人側面一臉怨怒。許衛東有點不高興了,「幹什麼呀大庭廣眾之下,有話不會好好說?怎麼每回見你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說話顛三倒四古里古怪,你要不想跟我吃飯,我走,成嗎?」
鍾瑩看著他,眼圈說紅就紅,緊緊抿著嘴,臉上已經出現了傷心欲絕的前兆。一開口,聲音憋得像小貓崽一樣又奶又細:「你你出來。」
許衛東啞然,火氣瞬間蕩然無存。他也不知怎麼回事,第一次見面鍾瑩哭了,他覺得這就是個神經病;第二次看見她紅眼,他心慌氣短虛得不行,好像自己做錯了事一樣;今天她是第三次露出這副神情了,他發現自己再次失去抵抗力,心裡就跟被刺了一劍似的,又酸又疼。
女人哭見得多了,沒誰讓他這麼感觸這麼強烈,打心底不想看她哭,還是罵人的時候比較可愛。
許衛東唉聲嘆氣起身,撥開楊秀紅跨到鍾瑩面前:「小姑奶奶你又怎麼了啊,這還沒喝呢,你就開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