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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說,出其不意方能制勝,搖滾樂最近兩年才在國內興起,各大學中的樂迷都處在尋找同好,蠢蠢欲動階段。據她所知,今年的匯演沒有一支搖滾樂隊報名,音樂類節目還是西洋樂與民樂的天下,比這兩樣,咱們人大不佔優勢啊。索性搞一個新鮮的,一定能轟炸現場氣氛,吸引評委眼球。
就算得不到特別好的名次,也能起到推廣搖滾樂的作用嘛。
看著這個同時收到人大和音樂學院錄取通知書,放棄音樂轉投法學懷抱,現在又擔任音樂社社長的九級大提琴手露出狂熱目光,鍾瑩無語。敢情不是不喜歡音樂,是不喜歡傳統音樂啊。
不是她想打擊社長,就那首《天堂》的曲風,想轟炸現場,恐怕難度相當大。
鍾瑩思忖片刻,給社長出了個主意:「想炸,有一首歌可以試試。」說罷從自己的磁帶寶庫中拿出一盤交給了她。
前段時間和晏宇逛街時買的,她只是想買盤純音樂催眠,磁帶攤上正在播放新歌,耳熟哼了兩句,晏宇就把它也加入了購物行列。
第二天社長興奮萬分地給所有樂隊成員分享了這首歌,大家都覺得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誕生了一百多年的歌曲還能這麼唱?
學姐顯然也對新歌滿意,但她隨即又提出抗議,天堂鍾瑩都打得半死不活,這首更帶勁,對節奏要求更高,她更不行了!
鍾瑩贊同,真不行,沒力氣,要不換人吧?
由於社長對她的偏愛,嚴蕾對她的力撐,另外兩個隊員的中立,鼓手重任最終沒能卸掉。鍾瑩就在學姐日復一日的白眼和抱怨中喪喪地練了半個多月。
她覺得自己快忙死了,比高中還忙。要上課要考試要排練要約會,還要每隔幾日抽出時間來給李舟橋回信,匯報思想和生活情況——他的來信實在過於頻繁,一禮拜一封,如果沒能及時收到鍾瑩的信,還會追加一封罵她的。
李舟橋的部隊生活很枯燥乏味,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訓練。他新兵連結束被分去了工兵營,訓練專案繁多,開路架橋,障礙排除,維修建設什麼都學,總的來說就是保障兵種。鍾瑩在信中跟他開玩笑,以後退伍了可以去當包工頭,他說他不會退伍,要在部隊幹一輩子。
新寄來的照片上,他一身髒兮兮的軍裝,歪戴帽子,嘴裡叼著一根鐵絲,手裡拿著鐵鏟,正半跪在地上挖著什麼。黑了,壯了,手指上似乎還有傷口。
信的最後仍是憤怒質問:你多久沒給我寄照片了?我都忘了你長什麼樣了!
沒手機沒相機,拍照多不方便,鍾瑩可不想去求攝影社的人,繼李家印之後,攝影社裡也出現了一個猥瑣男,成天在東二樓附近晃悠。有一次看見了沒戴口罩的她,死纏著要給她拍照,鍾瑩搬出法律,他說我不是在徵求你同意麼?
不同意就接著徵求,徵求一個禮拜之後,鍾瑩受不了去找輔導員舉報有人騷擾,才算把他暫時勸退。
其實下學期以來,隨著她活動範圍的擴大,認識她的人也越來越多。白癜風青春痘的流言早就消失了,每次排練,都有一些別的社團的同學在門口圍觀,她單獨練習時,圍觀者尤其多。
搭訕的,獻殷勤的,慢慢在她身邊冒了出來,鍾瑩高冷以待,又讓晏宇來亮過幾次相,公開宣稱自己已有男友,打消了這些人的妄念。但也有個別人比較聰明,並不表露真實意圖,只做出一副要和她交朋友的模樣。
這個人就是學生會的劉科,當他再次在活動中心看到鍾瑩時,笑著說,「那天你走後我就猜到了,你八成是不想拍掛曆。可以說說為什麼嗎?」
鍾瑩沒承認也沒否認,沖他笑笑:「不可以。」
劉科立刻道:「你有這個權利。」
自那以後,他倆就經常不期而遇,從點頭之交到可以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