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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子仔細地估算著鬼舞辻無慘與鳴女之間的距離。她抿了抿唇,握著刀柄的手稍稍收緊,出乎鬼舞辻無慘預料地選擇了後退。
鬼舞辻無慘就這樣理所當然地把良子的舉動理解為了害怕。他微微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露出了嘲諷般的姿態:「我最後問一遍,青色彼岸花在哪裡?」
良子一邊後退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回答道:「不知道,不過既然鬼舞辻君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那大概長在鬼舞辻君永遠找不到的地方也說不定。」
少女的腳跟觸及到了露臺上的木樁,她微微側過臉,看了一眼背後大概距離有十米的地面,「說起來,我還想問問鬼舞辻君這三年來從我身上取走的血液到了哪裡。」
良子生活在童磨的寺廟裡的三年,鬼舞辻無慘每隔一個月便會從她的身上取走幾管的血液,良子猜測那大概是鬼舞辻無慘拿來研究她身上的秘密用的。
但是鬼舞辻無慘一定是研究不出什麼東西的——畢竟拋開腦中的系統外,就她本身而言實在沒有什麼特殊的。
「連著三年一無所獲,看來鬼舞辻君與永生這件事沒有緣分。您還是儘快放棄得好。」
這句話顯然是激怒了鬼舞辻無慘。良子瞥見跪在遠處的墮姬稍稍抬起了頭,她美麗的臉上除了恐懼外幾乎寫滿了「你瘋了嗎」這幾個字。
「說起來,安享晚年這件事也不錯,鬼舞辻君可以搬個椅子去院子裡曬曬太陽,喝喝紫藤花茶之類的,健康的作息說不定還可以讓鬼舞辻君活得久一點。」
「啊,不對,我忘記了——」
握在少女手中的長刀微微一轉。
「——鬼舞辻君是做不了這種事情的可憐的鬼呢。」
帶有骨刺的觸手從鬼舞辻無慘的身後一瞬間便從四面八方向退無可退的少女襲來,而因鬼舞辻無慘的殺意跪在地上的鬼們仍不敢抬起頭。
「去死吧。」
良子看見鬼舞辻無慘的嘴唇一張一合,連帶那張頗為好看的臉也變得扭曲而猙獰。
而幾乎是在鬼舞辻無慘開口的同時,在鬼舞辻無慘眼中只不過用一隻手就能捏死的人類少女的身形暴起,她以肉眼無法企及的速度躲過了鬼舞辻無慘的攻擊,借著露臺周圍樹立的木樁高高躍起。
日之呼吸·炎舞!
琴絃崩斷的錚鳴聲響起,帶著腥臭味的血液濺落在少女的臉頰上。在鳴女的腦袋落地的同時,還未從刀刃上熄滅的紅色火焰幾乎灼燒了鬼舞辻無慘的眼睛。
鳴女一死,不知在何處的童磨與上弦一便無法立即趕到鬼舞辻無慘的身邊,而無限城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飛速沖向地面。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鬼舞辻君三年裡給了我無數次來無限城的機會。」
良子又往後躍了一步,她看了一眼倏地出現在自己原來所站之處地猗窩座,最後目光在憤怒的鬼舞辻無慘臉上落定。
「雖然並不能殺掉鬼舞辻君,不過看鬼舞辻君四肢斷裂的模樣也挺有趣。」
鬼舞辻無慘並不明白良子的意思,他也不想明白,他現在滿腦子裡充斥的都是將面前之人殺掉的想法。
根本不需要鬼舞辻無慘開口,已經明白了鬼舞辻無慘的意思的上弦皆向屋頂上的少女襲去。
良子在心中默數著時間,距離她的技能面對疾風吧結束還有三分鐘……
足夠了。
在無限城出現在地面的那一刻,驚天而起的爆炸分散了上弦,在巨大的火光和飛散的建築物中,只能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在靈巧地穿梭。她擦著火焰而過,身影消失在了鬼舞辻無慘的視線之內。
良子聽見了鬼舞辻無慘憤怒的吼叫聲。
鬼舞辻無慘一定想不到,不過短短的幾分鐘,無限城便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