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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出他的房間，在二樓懸空迴廊處站定，她看著顧景琛的家。

入目皆是寧淺喜歡的菸灰色。

第一次，她踏進這裡。

還是借著他母親的名義，強留了下來。

如果沒有寧淺，她何至於今日這麼悲慘？

唇角勾起一抹陰涼，眼底蘊著不死不休的決絕。

……

飄然回到客房，從包裡拿出手機，喬凝撥出了一串陌生的號碼。

響了很久，對面沒人接，她眸子裡執著瘋狂，一遍遍撥打著。

許久後，話筒的另一端，傳來一道調侃的淫笑，&ldo;喬女神？找我什麼事？&rdo;

喬凝眼中滿是嫌惡，&ldo;我要你馬上回國。&rdo;

&ldo;怎麼？想我了？&rdo;對方刻意將&ldo;想&rdo;字加上了不同意味的音調。

喬凝立即壓制著音量狠戾道：&ldo;你閉嘴！&rdo;

對面笑的酣暢，出口的話粗暴，&ldo;我給你做舒服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讓我閉嘴呢？&rdo;

喬凝唇瓣泛白，顫抖著指尖緊緊握著電話，裝作對他的話無視，&ldo;我給你訂票。&rdo;

&ldo;不行！我還有事，暫時回不去。&rdo;話筒另一端的男人拒絕道。

語氣堅定。

&ldo;什麼時候可以？&rdo;她沉聲問。

對面沉默了片刻，回她，&ldo;下個月。&rdo;

好，那就下個月。

她等得起。

莫家老宅。

東廂房裡。

洗漱完畢後，莫戈自然地抱著床褥鋪在了地上，冬日裡地暖，兩人之前也如此應付過，因而寧淺也並未說什麼。

只窩在床上睜著雙水汽朦朧的黑眸子，瞧著他的動作。

&ldo;有事問？&rdo;莫戈鋪完，盤腿坐好，笑看她。

寧淺點頭，猶豫問他，&ldo;你在英國見過顧景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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