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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啟山帶人守著院門,奉笛吩咐下人燒水備茶,奉劍為昭陽又拿了家居的便衣替她換上,不在宮裡,規矩也井然有序的進行著,昭陽換好衣茶室裡便已經茶香陣陣了。入了茶室,奉笛做茶道,奉劍守在昭陽身邊靜候召喚,二人各行其事,安靜得就像屋裡不曾有二人的存在。
昭陽從書櫃中拿出一本《東航海志》,她正身坐在案前,一面看著一面用硃筆標註,這是陳青川書房裡找到的,昭陽以為這比天一閣的藏書更為實用,畢竟在宮裡至多瞭解的還是皇土所及,大海里的風物昭陽知曉還是不多。
看了半晌,屋外的蟬鳴讓她有些疲乏,昭陽放下了書,看準了時機,奉笛續好杯中的茶放入杯墊呈給昭陽。
昭陽只親親呷上一口便放下了茶杯。
「我到顧家也有五日了吧。」昭陽問道。
奉劍道:「回公主,今日是第五日。」
「陳家的家僕們有什麼動靜沒?」說著看向窗外,說來也怪,顧如泱殺了陳家二十七口人,除了幾個以身殉主的僕人,留下來的都像什麼事沒發生一般,該幹活幹活,好像換誰當主子都沒個區別。
「沒動靜,都相安無事。」奉劍答道:「奴婢也覺得有些怪異,於是派人打聽了一二。」
「說來聽聽。」昭陽再次端起茶杯,又是新的茶水,溫度正好入嘴。
「這宅子原本的主人就是顧家人。」奉劍娓娓說道:「二十年前,陳青川本是萬世港的二當家,顧如泱的父親顧長海是大當家的,不知陳青川耍了什麼手段,讓顧長海把這當家的位置讓給了他,這宅子就在那時易了主。但這宅子上下,凡是有資歷的老人,心中都還是把顧家看做主子。」
「這也不難怪了,就說顧如泱殺進了陳府怎麼沒人阻攔。」昭陽恍然道,現在她還能想起那夜顧如泱一臉清冷的站在陳青川的頭顱前,就像極了一個姝美的羅剎。
第4章 第三章
「那夜真是驚險。」一直默默侍茶的奉笛忍不住開了口。
「本宮以為一路蒙塵南下你們已經見慣了生死。」昭陽也不怪奉笛多嘴,反而接著說道。
「容奴婢也多嘴。」奉劍說道:「那日進了陳府,他們也是禮待有加,一路又拜了各種神詆,雖說不奴婢打心眼不喜歡這陳青川的,但想到公主所願可以達成也尤為欣慰,誰知進了喜堂,看到地卻是陳青川血淋淋的腦袋。」
「是啊是啊。」奉笛見奉劍說了那麼多,話也跟著說多了起來:「之前那些兵荒馬亂,奴婢的心裡還有些底,那日原本是高高興興的,誰知道見到得是被砍成兩半的駙馬爺!」
昭陽掩嘴一笑,奉笛與奉劍是到了太平島才開始侍奉她的,奉劍來得要早一些,相比奉笛是個更沉穩的丫頭,三人年紀相仿,只要不亂了規矩,偶爾昭陽也愛聽二人說話。
「奉笛你可別亂講!」奉劍立即沉下了臉:「駙馬可在海上好好的。」
「奴婢知錯了。」奉笛閉嘴坐了下來。
昭陽示意奉笛斟茶,自己反而支著下巴說道:「也不知道這位女駙馬認不認我這個公主?」
「據說顧當家的二十有一,比公主小上三歲,如果恰逢是個男子,倒也般配。」奉劍說道,她的語氣要沉穩得多。
「那夜我見顧當家的星眉劍目,英姿不比男子差,比陳青川那個老頭子可強多了。」奉笛沒忍住,但又很快縮了回去。
「是嗎?」昭陽悠悠笑道:「也不知道我那個比男子更勝的駙馬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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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顧如泱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這也讓她坐下那些船老大們停止了爭論,一直安靜喝酒的顧如泱終於發出了聲音,雖然只是一個噴嚏。
「當家的,你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