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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夜的沉默就像是一場無言的宣判,他們會喪命在陡峭又荒蕪的蒼連山。
陸夜走到沈至歡旁邊,告訴她:「肯定不止這一條路,趁現在天好,我們找找。」
沈至歡心中絕望,可是她沒有說出來,應了一聲好。
堆滿雪的山路並不好走,沈至歡知道自己在拖陸夜的後腿,可是她的確走不快。
陸夜顧及著她的身子,碰著稍微不好走的地方就會把她抱過去,他牽沈至歡牽的很緊,但命運似乎註定了一般,他們馬不停歇的走了將近三個時辰,仍然沒有找到出路。
一望無際的白就像是某種終點一般。
沈至歡微微張著唇,縱然被陸夜的手握著,她的手仍舊冷的像冰。四周的雪刺目無比,不知道什麼時候,看雪竟成了一種折磨。
沈至歡走的時候,眼睛睜開又閉上,但眼睛的不適比之疲憊根本不算什麼。
長時間的奔走早就讓沈至歡的體力耗盡了,在跨過一節枯木時,她終於還是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是陸夜拉住了她。
「歡歡。」
沈至歡覺得自己頭很痛,昏昏沉沉的,嗓子也黏,說話時喉嚨振動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明明身體很涼,可呼吸卻很熱。
她抓著陸夜的衣襟抬起頭來,可她卻發現她看不清陸夜的臉了。
她輕輕念他的名字,「陸夜…」
她看不清陸夜,卻能聽出他的聲音很狂亂,他帶著她停在原地,在她耳邊說:「我在,我在這裡。」
沈至歡閉了閉眼睛又重新睜開,可仍舊是模糊一片。
她靠在陸夜胸口,跟他說:「…我好像看不清你了。」
陸夜把手放在她的臉上,問道:「很模糊嗎?」
沈至歡又努力的想要去看清陸夜,可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好像是的,我看不清你的樣子。」
「我是不是要瞎了……」
沈至歡的臉很燙,陸夜此時還算鎮定,他從自己的衣擺下撕下了一根長長的布條,然後遮住了沈至歡眼睛,輕聲跟她說:「沒事,應當是看雪看的太久了。」
他想安慰沈至歡,到這個時候還在跟她調笑:「看不清就不要看了,反正你也不想看見我。」
可他的手卻是顫抖的。
沈至歡一點也笑不出來,她緊緊的抓著陸夜的衣袖,問:「我們真的還能出去嗎?」
陸夜把沈至歡抱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當然可以,我都說過肯定會帶你出去的。」
沈至歡沒有出聲,一雙秀眉緊緊的擰在一起,她沒有說,可是陸夜知道她必然很痛苦。
從八個時辰之前,沈至歡就開始發熱,更何況她身體不好又懷著孕,能撐著走那麼長時間,已經很厲害了。
她總是這樣一個人,叫別人不要逞強,結果自己不到累倒就不會說一個不字。
太陽已經落了下去,山上的大雪讓黑夜也亮如白晝。
沈至歡靠在陸夜的懷裡,她的唇離他的下巴很近,雙眼被矇住,這本該是讓她覺得危險的姿勢,可她知道這個人是陸夜又覺得很安全。
她此時還算清醒,捏著陸夜衣裳,貼著他的下巴開口喊他:「陸夜。」
陸夜聲音很輕,也很溫柔:「怎麼啦。」
沈至歡說話時褪去了平常的冷漠,她好像很累,對他似乎也沒有惡意了,讓陸夜以為懷裡的沈至歡是當初在桐洲的她。
「如果不行的話,你就把我隨便放在一個地方自己走好嗎?」
他記得那個時候,她不愛幹活,可是她會每天變著花樣學做菜,然後給他驚喜。
她給他下面,然後捧住她的臉親他,眼睛裡就像藏著細碎的星辰,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