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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已經夕陽西下了,我和大山一塊來到了小河邊,看大山激動的手都哆嗦起來,把那瓶白酒拿在手裡,聲音顫抖:「俺爹說,這玩意兒喝一口能賽神仙,我先來一口。」
說完後,擰開蓋子,咕咚就喝了一口。
沒想到剛喝下去,大山就直接給吐出來了,罵罵咧咧的道:「我呸我呸,怎麼這麼難喝,這酒是假的吧?」
我說道:「來,我嘗一口。大人都說酒是香的,是你喝不準吧。」
於是我試探性的嘗了一小口,果不其然,又沖又辣,難喝死了。
「我明白了。」大山忽然說道。
我問道:「你明白什麼啦。」
「肯定是咱們沒餚(菜餚),所以才喝著沒胃口,得弄幾個餚才能喝出滋味來。」大山說道。
我一下就樂樂:「對,肯定是這樣,咱倆現在就準備吧!」
對我們農村孩子來說,在地裡最不缺的就是吃的了,葷素搭配,想咋搭配就咋搭配。
別的不說,單單那上千畝的棒子,烤熟了就足夠誘人的了。還有飽滿滾圓的紅薯,以及顆粒碩大的長果兒(花生),綠油油的蠶豆……
而最誘人的,就是那河裡邊的野生大鯉魚了。恰好那段時間上游大壩放水了,河裡邊老多大鯉魚了,還有糙魚泥鰍之類的,當然,後邊兩樣我們早就吃膩歪了。
於是我和大山當下便每人掰了幾個棒子,還有幾個紅薯,就匆忙跑到了這條小河邊,準備捉幾條魚。
對我和大山來說,捉魚簡直可以說是易如反掌,我們對這拿手的很。恰好那條河比較熱,所以儘管天氣有點轉寒,可我倆光腚跳入水中卻並沒感覺到冷。
不過那天也不知到底是咋回事兒,反正我和大山在裡邊摸來摸去,就是摸不著大鯉魚來,甚至連泥鰍都會沒摸到一條。
這可把我倆給氣壞了,心想今兒個那魚難不成是串親戚去了,咋一條也沒有呢。
這時天色已經逐漸暗下來了,不寬的河面上就只有我們兩個,我看大山的輪廊逐漸的有點模糊了,心裡邊就有點隔應了。
因為我姥姥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我說,晚上不要在河裡呆著,裡邊有河童,抓住人是要命的。
雖然我心中對河童並沒有半點概念,可單單河童倆字兒,就讓人不自覺的產生畏懼感,可見華夏漢字的博大精深。
大山也有些氣急敗壞,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水面,罵道:「媽的,這魚怎麼都沒了。大強,要不就烤個玉米吃吃得了?」
我巴不得趕緊離開這條小河,當下便連連點頭。
而就在這時,我卻是忽然看見了一道黑影,從那片荷葉裡邊鑽了出來。
因為距離太遠,我只是看到一團黑影,貌似那黑影腦袋上邊還頂著一片荷葉。
我嚇壞了,還以為是有別人呢,當下便喊了一聲:「你是誰,黑家(晚上)還洗澡啊?」
大山聽我這麼叫喚,也是立刻就回頭看了一眼。
不過那黑影並沒有理會我,竟是又慢慢的縮排了水中,好長時間都沒有再次上來。
「大山,那是啥?」我哆嗦著問道。
「是一截木頭吧。」大山跟我說道:「那木頭被暗流沖了一下,就上來了,暗流一過去,就又下去了,我見過好幾次了。」
我雖然表面上相信,但心中還是犯嘀咕,那黑影不像是木頭啊,反倒有些像人的上半身……
算了,不管這些了,還是先上岸吧!
反正在我的潛意識中,就覺得水中的妖怪上了岸就不能害人了。
可在我雙手抓住岸邊的石頭準備上岸的時候,手卻是忽然被紮了一下,一瞬間就有血從面板裡邊滲透出來了。而且血還不少,順著胳膊就滴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