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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修輕聲嗤笑她,&ldo;即便如此,那也不是同一個人,你怕什麼?&rdo;
饒束耍賴,&ldo;反正就是不想去啦!&rdo;
於是,翌日,大年初一,張修獨自去陳姣家做客了。
他穿著中長款黑色大衣,豎起了衣領,雙手插兜裡,挾裹著冷空氣去到香蕉家裡。
若不是身量清減,倒頗具大人氣勢。
他給她們家裡的小孩發紅包,略微澀然的姿態,只能依靠唇角的淺笑拯救。
有小孩見他唇紅齒白,生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就脆生生地給他拜年:&ldo;謝謝姐姐,祝姐姐新春大吉,新的一年心想事成。&rdo;
他笑,&ldo;你真應該叫我&l;哥哥&r;,這比一萬句&l;心想事成&r;還管用。&rdo;
2
從香蕉家裡回到華僑酒店之後,一連幾天,張修都獨自度過著。
偶爾他會想起饒束的存在,可惜只是稍縱即逝的一個幻影。
她好像被弱化了,變成了一個彩色泡泡,不知道要飄往何處。
張修沿著水寨的琴江河散步,內心沒有任何波瀾,只是在路過沿岸街道的網咖和咖啡店時,他才會條件反射性地才會滯留腳步。
琴江河對面坐落著水寨中學,他以前在那裡念過書。
但他始終沒有踏過大橋。只是在此岸遙望了幾眼那間中學。
有一天晚上,他心血來潮,去河岸上的網咖玩遊戲。
網咖裡多是中學生,稚嫩的、意氣風發的臉孔,一個個圍在他身邊,看著他操作,驚嘆連連。
張修低著眼眸笑,玩了個通宵,彷彿又年少了一回。雖然他的生理年齡本身也就是個少年。
還有一天清晨,還是心血來潮,他帶著釣魚工具去琴江河釣魚。
但是過程不太順利,釣到一半,他就扔下魚竿去岸邊的船家吃魚生了。
喝了酒,微醺。
張修趴在船的護欄上,暈暈乎乎地抬頭,望著黑夜裡的星空。
星空總是和魯森聯絡在一起,魯森又總是和悲傷聯絡在一起。
而他,卻總是喜歡仰望星空。
很多時候,張修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叫&ldo;張修&rdo;,但他喜歡這個名字。
張 - 修。
這個名字,從姓到名,都是他發自內心願意接受的。
3
2017年,春節過後第六天,午後。
饒束窩在酒店沙發裡,用平板看電影,順便偷聽張修跟吳文的聊天內容。
後來,她笑眯眯地,點了暫停鍵,側耳,專心致志地聽他的說話聲。
直到看見他切斷了通話,饒束才扔下平板,說:&ldo;三歲,你對吳文也太毒舌了吧。&rdo;
&ldo;有嗎?&rdo;張修不以為然,&ldo;那也得怪他全面激發了我的惡毒面。&rdo;
&ldo;這樣啊……&rdo;她坐起身,盤起雙腿,認真地問:&ldo;那我咧?我也激發了你的惡毒面嗎?所以你說話才會對我越來越不客氣?&rdo;
&ldo;對。&rdo;張修點頭,語氣促狹:&ldo;太蠢的人都會激發我的惡毒面。&rdo;
饒束瞭然,邊捶胸頓足,邊笑得死去活來,&ldo;行吧,你就是不放過任何毒舌的機會。&rdo;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仍是那一首激昂、撕裂、悲壯的純音樂。
指尖觸碰接到聽鍵之前,饒束還望著張修,笑得格外燦爛。
接聽了電話之後,饒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