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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長,麻煩,不方便。”司寒月靜靜地給出了理由。最近訓練體能的時候,頭髮時常礙事,綁起來仍然覺得麻煩,乾脆如在天朝時一樣剪掉好了。
看著絲毫沒有悔改之意的寒月,蕭琳撫著額頭。“就為了這個你就把頭髮弄成這個樣子?如果覺得麻煩,讓玉珠給你綁起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剪。你難道不知道頭髮不能隨便剪的麼?”
“不方便。”司寒月仍舊死不悔改地說到,然後指指自己的頭,“這樣方便。”
蕭琳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她突然覺得當初沒恢復時的司寒月是多麼的可愛。現在他的兒子是經常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而且決定的事情,決不更改。真要說誰還能改變他的想法,也就只有自己的丈夫,當今的皇上了,只是想到皇上,蕭琳又一陣頭疼。這父子兩個人,她沒有一個可以弄懂的。
“來人啊。”蕭琳有些無力的喊道。
“奴婢在。”
“給殿下準備熱水沐浴,再把地上的頭髮收拾乾淨。”
“是,娘娘。”
“你先把自己打理乾淨,母後現在派人去通知你父皇,你現在想想一會兒怎麼跟你父皇解釋。”對於皇上對寒月的態度,蕭琳喜憂參半。
父皇?司寒月想了想。那人現在對自己很不同,以前不明白,但這兩年他逐漸有些瞭解。對比他對其他皇子的態度,司寒月清楚父皇對自己是非常不同的,套用母後的話就是寵溺。自從自己恢復正常後,司寒月才深刻地理解到這裡的人與天朝的人是很不一樣的。害怕、恐懼、敬畏雖然仍然存在,但卻多了許多不一樣的眼神,司寒月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知道並不是惡意,只是仍然會讓他覺得不舒服,就像風莫看著他最喜歡的玉蘭花一樣。司寒月認真的清洗著自己。
“司寒月!!!”即使司御天已事先得到訊息,但看到眼前那顆腦袋時,仍壓抑不住怒氣的吼了出來。哪裡是蝗蟲過境,簡直就是野狗啃食,而且短到無法修整的地步,要想打理成能看的樣子,起碼要幾個月之後頭髮重新長長。
不解地看著父皇,司御天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只是剪了頭髮不是麼。轉頭看看鏡子中的頭髮,仍舊找不到父皇生氣的原因。
“難道你認為剪了頭髮還不足以令父皇生氣?!還是你覺得你此刻的樣子父皇不該生氣?!”看著此時明顯散發著怒氣的宣帝,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不臉色發白的。就連一旁的蕭琳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而引發怒氣的人,仍舊不解地看著自己的父皇,好似此時的司御天是小題大做般。周圍的人暗暗地為司寒月捏了把汗,龍顏大怒,即使司寒月這兩年深得皇上喜愛,但誰也不能肯定下一刻皇上就不會翻臉,畢竟伴君如伴虎,而皇上又是那麼個息怒難辨,冷漠不可捉摸之人。
“太長,麻煩。” 平靜的回答。
“僅僅是因為麻煩?” 周圍的空氣溫度驟然下降。
“嗯。”仍然平靜的回答。
看著面前根本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的小人,司御天抱起司寒月憤怒地說道,“回宮!!”再在這裡呆下去,他不保證會對懷裡的人做些什麼。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可知?”冷冷地問著此時坐在龍床上的人。
“嗯。”
“那為何還剪?!”
“麻煩,不方便。”
“因為麻煩就可以不顧及父皇的感受了?”
“我剪頭髮和父皇的感受有什麼關係?”司寒月不明的想著。
司御天覺得自己此刻在雞同鴨講。閉上眼,緩緩吐出胸中的悶氣。要不是知道司寒月是真的不明白,他一定會狠狠打這人一頓屁股。全天下能讓冷靜淡漠的宣帝如此情緒波動的人恐怕只有這個兒子了。再睜開眼,司御天又恢復成那個冷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