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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決輕聲笑了:「我聽說蘇大人是個兩袖清風的好官。」
「當朝為官那麼多年,買些燈火錢總是有的。」蘇明御今夜喝了酒似乎說話格外狂妄,但也讓人抓不到錯處。他醉眼朦朧地望向祁決,附耳低笑道:「不然你以為我家中的女兒國是怎麼來的?」
祁決聽罷,一臉揶揄地望著他:「原來你也知道自己住在盤絲洞裡啊。」
「是女人不是女妖精。」蘇明御糾正道。
「嗯。」祁決的臉上掛著嘲諷之意,淡淡地說道:「是豬八戒不是唐僧。」
——
兩人回到棧中,白楚清已經入睡。
尋常的毒藥對蘇明御的身體起不了作用,酒亦然。蘇明御像常人一樣容易醉酒,醒酒的速度卻快得可怕。
他接過祁決遞來的醒酒湯一飲而盡,簡單沐浴後便睡了。
兩人回到客棧已是深夜,因此只睡了三個時辰便倉促起身前去參加第二輪比武大會。
祁決早已下定決心不再取勝。如果註定不能取得比武大會的第一,那麼乾脆輸在第二輪,可以省去許多事端。
各派的弟子依次上臺,蘇明御不著痕跡地靠在祁決的身上,被祁決眼神警告了下。
「我只睡了三個時辰就陪你過來參試了。」蘇明御頗為苦惱地說道。
祁決的心軟了下來,說出口的話卻依然直白:「我沒讓你來。」
話雖如此,祁決到底沒有推開他。
不過寥寥幾個回合,臺上的兩位弟子已決出勝負。
「蒼越派的雙刃劍法竟然比不過青山派的青蓮劍法。」蘇明御在一旁不可思議道。
祁決一臉好笑地看著他:「青山派的青蓮劍法是什麼上不了檯面的旁門左道嗎?」
「青山派以劍為長,當年最出名的便是青蓮劍法。」祁決言道:「其使劍以輕巧為上,所以青山派的弟子大多輕功都很好。直到十幾年前換了個掌門,門派才逐漸衰落。」
「祁大俠不愧是祁大俠,對各大門派的劍法瞭如指掌。」蘇明御毫不吝嗇恭維,只是恭維中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
「我對務虛派的刀法和寒山派的掌法也頗有研究。」祁決淡淡地補充道,毫不掩飾地打擊著蘇明御的自尊心。
蘇明御從祁決身上懶懶起身:「能告訴我你劍法為何練的那麼厲害嗎?」
祁決低笑一聲,十分討打地回道:「天生的,羨慕嗎?」
蘇明御得到這樣的回答並不意外。雖然此刻祁決說的話裡十句有八句是在玩笑,但真心話也說了許多。
也許正如祁決所說的,他確實有點喜歡自己,並因為這點喜歡而發生改變。
自古以來,攻心都是最陰毒的手段。蘇明御不得不承認,在與祁決相處的過程中,他已經有點改變當初對他淺薄的認知,甚至偶爾會產生惜才的心理。但他知道他們之間註定既沒有千里馬遇伯樂之緣,亦沒有俞伯牙得鍾子期之喜。
蘇明御從不後悔自己所做的每個決定。
身邊傳來些許動靜,祁決上臺了。
第二輪比武大會祁決對戰的是聖明教的教徒鬼面手。鬼面手的掌法在江湖上數一數二,江湖人稱「一手閻羅」。顧名思義,便是一掌送人見閻王。
祁決自然考慮到了這點,因此前期不敢怠慢,在交手過程中一直處於上風。直到後來,鬼面手眼見打不過祁決,使出了暗器。
暗器是明面上甩出的。那個角度不可能躲不過。鬼面手一出手便知此招落空,心道勝負已定。
卻不料祁決的動作慢了幾瞬,他側身躲過暗器,無意間掉下擂臺。
祁決故作懊惱地看了眼鬼面手,不情不願道:「承讓。」
蘇明御幾乎要被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