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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上也沒沾半滴酒水,喝的很是文雅,酒罈空時會一手撐著下巴,將酒罈倒拎,專注地看著從壇口滴下來的酒水,很是可愛。
祁決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會閒得無聊地觀察蘇明御喝酒觀察了那麼久。
他收回視線,白楚清終於和蘇明哲掰扯完,預備著起身告辭。
白楚清今晚沒喝太多酒,但他其實不怎麼經得住喝酒,酒剛下肚時還好,慢慢的酒勁便上來了,回房後手便一直揉著太陽穴,頭昏昏沉沉的有些發懵。
祁決猶豫了下,看著白楚清像只小貓一樣犯困地蜷縮在桌上,不禁輕聲道:「我抱你上床去睡好不好。」
「我不困,我只是……只是有些頭疼。」白楚清回話道。
祁決環顧四周發現房內沒有可以醒酒的茶水,便和白楚清低聲道:「我去問梁伯要些醒酒湯,你在這等我。」
祁決剛要起身離開,被白楚清拉住,他指尖蔥白如玉,輕聲道:「早點回來。」
祁決想他大概是有點害怕,喝了酒反而說話沒了遮攔,當場整個心都要化了。
看見白楚清散亂的頭髮,便將其撩撥到後方,溫聲道:「別怕,在這等我。」
「我不害怕,我只是……」白楚清當慣了高冷的大師兄,還是想端著架子維持點顏面。
祁決低笑一聲,沒有選擇戳穿白楚清的口是心非:「我會儘快回來的。」
——
天色並不昏暗,淡淡的月光灑在青石路面上。不用點燈,也能看見大片光景。
祁決順著灰白色的水墨牆往前走,依稀見著前方有個人影坐在長廊上,微風撲來他身上極具辨識度的香味和輕微的酒氣,還帶有點點濕意。
蘇明御坐在廊間,閉著眼看上去在睡。風很大,他不自覺地靠著廊柱,整個人縮成很小的一團。
祁決覺得整個蘇府的下人未免太不稱職了些,放任自家主子一人醉酒在外頭。
雖說是在府內,但也存在出事受寒的可能性。
祁決拍了拍蘇明御的肩,蘇明御睜開眼,醉意朦朧地看了祁決一眼。
祁決覺得蘇明御還是這樣不精明的樣子可愛些,哪怕有些呆呆愣愣的容易被人拐走:「走吧,順道送你回去。」
蘇明御笑容極淺地笑了一下,極其自然地拉住了祁決的手。
蘇明御的手有些冰涼,祁決不自然地甩掉他的手,訕笑道:「怎麼,我還得像牽孩子一樣牽你回去嗎?」
蘇明御沒有答話,又一次拽住了他的手。
他大概是有些怕冷。祁決想著牽小狗小貓也是牽,蘇明御現在迷糊的狀態和小狗小貓也所去不遠了,便隨他去了。
夜晚的風很大,帶著些許涼意。蘇明御走著走著便往祁決身上靠。
每到祁決感覺到他挨過來,看向蘇明御的時候,蘇明御又若無其事地向他笑,帶著點討好的意味。祁決的心裡便只剩下哭笑不得。
對於絕大部分的男人來說,愛慕自己的追求者只要不過分逾距,縱然不喜歡也不會討厭。尤其是那個追求者還稱得上是美色。
可縱容的結果便是蘇明御越挨越近,最後毫無預兆地抱住了自己。
祁決背靠著牆,美人在懷的感覺讓他有些無福消受。
「別鬧了。」祁決知道他情緒低沉,加之醉了酒,因此聲音並不嚴厲,只是透著些許生疏的距離感。
蘇明御側臉看了他一眼,感覺他並未生氣,心安理得地將下巴枕在他的肩上。
祁決又氣又好笑,皺了皺眉,警告道:「再這樣我就非禮你了。」
蘇明御恍若未聞,祁決也沒有實施他的警告。原因之一是白楚清,另一個則是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導致蘇明御有過那段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