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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這麼想的時候,似乎就那麼難過了。
換衣服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被人帶到醫院的時候原來身無一物,是被凌靖裹著床單抱過來的,連件蔽體的衣服都沒有,就連手機和家門鑰匙都被留在了山上。
當我這麼想的時候,似乎就那麼難過了。
換衣服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被人帶到醫院的時候原來身無一物,是被凌靖裹著床單抱過來的,連件蔽體的衣服都沒有,就連手機和家門鑰匙都被留在了山上。
這麼多天過去了,沒有一個人給我送過來。或許對於那兩個人來說,所有的愛恨都已塵埃落定,死去的人也早已作古,往事如煙消散,他們在對月長歌,因而早就忘了在醫院的某個角落裡,還有我這麼一個女人。
我可以不去在意這兩個男人是否忘了我,卻沒法不在乎眼前的尷尬。
在外闖蕩多年,我雖然不是一個過分珍惜自己的女人,也尚算把自己照顧得很好,自己的事情很少假手於人,從來沒有這樣窘迫過。
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得請護士小姐幫我到街上買一套新的衣褲,買衣服的錢請她算在住院費裡。
一向笑容可掬的小護士滿臉為難地看著我,告訴我醫院從來沒有過這種先例。
我對她說:&ldo;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能穿著你們醫院的病服回家,洗乾淨再拿來還給你們。如果你們需要衣服的押金,就算在住院費裡吧。我想,埋單的人不會計較的。&rdo;
她琢磨了一分鐘,同意了我第二套建議。
我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和拖鞋去搭計程車,司機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被丈夫迫害離家出走的逃妻,目光裡充滿了疑惑和憐憫。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過我這樣的感覺,被陌生人同情的感覺,那是一種尷尬到極致的侷促和羞愧。而我這個被同情者,卻連羞愧的時間都沒有,就在慶幸人家沒有因為我神色憔悴、衣冠不整,而將我這個看似身無分文的人從車上趕下去。
我坐在計程車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繁華街景,衣香鬢影,俊男美女,這是我最喜歡的人間煙火氣,心裡卻忽然冒出一個老掉牙的命題。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除了生命之外,什麼東西最重要?
有人說是臉,有人說是愛,有人說是貞潔,有人說是信仰和追求。而我卻認為,除了生命,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人活著就是為了吃飽穿暖,就是為了體會活著的感覺,最現實的需求擺在眼前的時候,所謂的臉面,又算什麼?
司機將我送到小區門口,我們小區門口的保安是一個憨實厚道的小夥子,記性好,待人熱情,手腳勤快,小區裡的住戶他幾乎都認識,不站崗的時候還經常幫老頭老太太們拎拎東西。
我們早就熟識,他看著一身病號服的我從車上下來,結結巴巴地問:&ldo;楚、楚小姐,好些日子沒看到你了,這是怎麼了?&rdo;
我攏了攏頭髮,笑笑說:&ldo;沒什麼,發生了點小意外,你能不能先幫我付個車費?順便幫我聯絡一下物業管理員?我沒帶鑰匙,身上也沒錢,但是家裡有,開啟門就還你。&rdo;
好心的小保安幫我付了車費,又幫我叫來了物業管理員,請他們找人叫來了小區物業指定的開鎖師傅。
開鎖師傅對我家的門鎖駕輕就熟,這是他第二次幫我開鎖,第一次是因為凌靖要破門而入。而這一次,是為了讓我可以順利回到這間實際上不屬於我的房子。
公寓裡的一切跟我走的那天一模一樣,客廳的茶几上還擺著我喝剩的半杯茶水。傢俱上落了薄薄的一層灰,這間屋子跟她名義上的主人一樣,這半個月以來,無人問津。
我找出住進公寓那天帶來的旅行箱,收拾好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