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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毛上,掛在上面欲墜未墜,那情形就好像是他在哭。
藥力又開始發作,他在我懷裡一陣陣痙攣,之前因為面子,他一直死咬著嘴唇不肯出聲,也不肯喊疼。可這一會兒,他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我緊緊抱著他,忍著眼淚哽咽地說:&ldo;你不喜歡聽這個故事,是不是?你過去就總是說我不學無術。早知道這樣,我就該多讀一些書,也不會弄得自己像傻瓜一樣。&rdo;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親了親我的手指,好像冬天的雪花,又像春天從指間飄起的蒲公英。深秋的世界是這樣的冷清,這一瞬間,卻猶如千樹花開,滿世婷芳。
我用淚濕的臉貼著他的側臉,聽到自己的聲音是那樣的軟弱,&ldo;文昭,我們回家吧。只是性癮症而已,又不是毒癮。我讓你在這兒遭這份罪幹什麼?我不在乎你去找其他女人,你對著我發脾氣也沒關係。我們就跟以前一樣,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讓你難受了,只要你好好的。咱們不治了,咱們回家吧……&rdo;
我認輸了,這次我真的認了。我總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他真的會死的。
但是醫生對這個問題卻有另一個看法。
他一再地強調:現在是治療最關鍵的時候,他或許很難受,但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這種感覺就像脫毒期的急性戒斷症一樣,只要能熬過去,之後的治療就變得容易多了。但是如果中途放棄,之前的努力就全部沒用了,整個治療等於前功盡棄。
道理我都懂,我心裡明鏡一樣。但我是人,不是機器,我真的很難受。我沒辦法把自己變成這屋子裡的一件傢俱,看著他忍受這種非人的痛苦,自己卻在一邊看著他水深火熱。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文昭親了親我的手指,輕輕搖了搖頭,顫顫地伸出手,一點一點抹去我臉上的淚水,乾裂的嘴唇輕輕翕合,卻什麼聲音都沒有。
我看著他的嘴型,跟著他小聲重複了一遍,然後我聽到自己的聲音,輕微地,顫抖地,緩慢而若有若無地說:&ldo;不要哭……&rdo;
聽到這句話,我的喉嚨像被刀割一樣疼。我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越是這樣,眼淚越是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下巴一滴一滴砸在他手上,我根本控制不住。
沒有人比文昭更想離開這兒,沒有人比他更渴望結束這可怕的一切。可是連當事人都願意繼續堅持下去,我這個陪伴者又有什麼理由不堅強?難道我會比他更痛苦?
我用手指揩掉眼淚,乾脆地對他說:&ldo;好!你不想走,我們就不走。只要你堅持一天,我就陪你一天。&rdo;
第四章:生活不是演戲,咱們自己精彩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把禮品送了過來,那是文昭去療養院之前從馬爾地夫訂購的。他跟我一起吃了個早餐,就拎著禮品回了父母家。
保密功夫做到如此細緻的地步,倒真是難為他了。
我收拾好廚房,略略化了個淡妝也出門了。ben早上打電話通知我,今天要跟那家網遊公司談接下來的合作細節,時間定在九點,我怕堵車,就比平時早了一些。
在網遊公司跟他們的藝術總監談了一個上午,我跟ben對於這次的酬勞比較滿意,經過第一次的磨合,下面的瑣事都是順風順水,細節部分很快就敲定了。
談完正好是午休時間,總監請我和ben還有負責下一部作品的公司員工吃飯。
席間,ben趁著沒人向我們敬酒的時候,小聲問我:&ldo;有三家經紀公司有意招你過去,想好去哪家了嗎?&rdo;
我夾了一筷子黃瓜拉皮,邊吃邊說:&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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