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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感到難以呼吸,那些零碎的記憶,好像被打破的鏡子,每一片都那麼閃亮,每一片都倒映著我們的影子,閃回著那些害怕想起,又不得不想起的片段。
他貼過來的時候,彷彿某種無形的刺痛,那些破碎的畫面和鋒利的過往,排山倒海似的猛撲過來,我猛地閉上眼睛。
可他並不是想吻我,而是把手伸到後面找裙子的拉鏈。鏈子卡住了,我想自己拉下來,免得他弄壞我的裙子。他卻&ldo;啪&rdo;的一聲開啟我的手,自己用力一扯……&ldo;嘶啦&rdo;,裙子應聲落地,被他用腳踢到了一邊。
我低頭看著破碎的衣料,心裡一陣難受。這一刻,我純粹是為了我的衣服難過。
浴室的溫度越來越高,沒開排氣扇,我昏昏沉沉靠著鏡子,缺氧的關係,人虛得像玻璃上的霧氣,好像輕輕一抹就沒了。
雖然文昭什麼都沒說,但是從他的動作中我能感覺到,今天的他異常煩躁。我被他放在洗手檯上,膝蓋被最大限度地分開,他站在我面前,從雜物盒裡摸出保險套,公事公辦的表情讓我感覺眼前的男人不是要跟我做愛,而是要給我動手術。
疼!第一下就疼得揪心,銳痛直衝腦門,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渾身冰涼,只有那一點是火熱的。
文昭的體力一向很好。記得三年前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經常跑到拳館去看他打拳。他打拳的樣子很帥很帥,汗珠從額前的黑髮上滑下來,像金色的龍鱗在陽光下一簇一簇地抖落。
他雖然是新手,可是他學得很快,力道強勁,走位刁鑽,出拳上肘又快又狠。他們拳館也培養職業拳手,訓練以正規嚴格出名,有時候為了增加學員的實戰經驗,雙人對練的時候不戴護具和肘套。結果有一次跟他對練的partner躲得不及時,被他一肘切開了眉骨。
那個人馬上擺手叫停,教練上來幫他用毛巾按著傷口,往可血珠子還是順著眼睛一滴一滴淌下來,擂臺一角都是血,鮮紅鮮紅的。
真疼啊……我在臺下看著都疼,慶幸自己不是被他打的那一個。
練完一回合下來,他坐在椅子上休息,總是一邊喘氣一邊喊:&ldo;小夏,小夏,幫我拿瓶水。&rdo;
我顛顛地跑過去把水遞給他,他摘下拳套,只喝了一口,大約是覺得熱,就把整瓶水順著頭澆下來。
唉,以前就覺得這個男人流汗的時候最帥了,可是誰知道,渾身濕漉漉的他比流汗的時候還帥上一萬倍。
我蹲下來,託著下巴看著他,&ldo;文昭,我覺得你應該注意一下。&rdo;
他一邊擦臉一邊看著我,&ldo;我注意什麼?&rdo;
我對他說:&ldo;你太帥了,都帥得沒朋友了。你說你這麼帥,你讓其他男人怎麼活啊?&rdo;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我笑,用纏著拳擊繃帶的手摸我的臉,順手一拉就把我摟在懷裡,鼻尖都是他汗水的味道。我躲著不讓他親,他作勢要打我,兩個人笑笑鬧鬧就纏到了一起。
那時候,好像連風都是甜的。
那時候,好像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這樣對我。
我越想心裡越怵,後腦抵著冰涼的鏡面,感覺自己真像被人放上了手術臺,每一刀都是剝骨離皮。
男人在床事上總會有些殺氣,文昭今天的殺氣卻特別重,好像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他的殺父仇人。腰被他的手掐得幾乎斷成兩截,意識支離破碎,腦子早就迷糊成一片,到了最後,已經分不清是疼還是快感,含糊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聽不清。
對面的玻璃卻映著我們的影子,男人壯碩的腰上架著兩條細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