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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倒看不出明顯的挫敗與憤怒,這麼多年生不如死的恥辱煎熬,他早已不會再為一時的失意挫敗而輕易惱怒。
我與可足渾珍珠卻仍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刺激到他,引的他心情煩躁不堪,連望故我都關在房裡不讓他出來怕吵到慕容衝。
可足渾珍珠近兩年的身子很是不好,慕容衝打起仗來更是忘了家中還有她的存在,而她讓丫鬟扶著出來遠遠看了慕容衝無恙沒有負傷之後便又悄悄地回了房裡,她怕自己一臉的病容與不住的咳嗽會給慕容衝帶來更大的晦氣。
晚上用完膳,我讓慕容衝去可足渾珍珠那裡看看她,陪她說會兒話,慕容衝雖周身疲倦、滿心是事,卻也仍然去了,他一向不會拒絕我的任何要求。
這天夜裡,他沒像往常般顧念我的身體狀況小心動作,而是放縱自己在我身上馳騁掠奪,無度索取,甚至一度弄疼了我。但我並沒有阻止他,我緊緊抱住他,忍痛激烈地配合,他怎樣我都是喜歡的,我不要他壓抑。
激情得纏綿過後,慕容衝壓在我身上,將臉埋在我赤、裸的胸口,然後緩緩吻去我胸前與脖頸上的汗水,對著氣喘吁吁的我輕道:“對不起,我剛才弄疼你了……”
我捂上他的嘴,想讓他不要自責,卻自己咯咯笑了出來,道:“你瞧好不好笑,我竟比你這辛苦耕耘的人還累……”
慕容衝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比喻,卻最終也被我帶地笑了起來,將我緊緊攬入懷中溫柔道:“明天,我們離開平陽……”
離開平陽?“去哪?”我睜大眼睛望著他,在我心中,平陽絕對比長安有地位,是我心裡繼鄴城之後的第二個家。
“去華澤,與七哥會師。”慕容沖淡淡道:“七哥剛剛大戰告捷,殺了苻睿。”
慕容泓殺了苻睿,苻睿死了?我一下怔住了,心裡的恐懼、愧疚、失落與傷感再次漫天卷地般襲來。
苻睿……我曾經那樣害過你,可我的心中沒有半分快活過,你臨死的剎那,會否想起我?你心中是否仍有個深深的遺憾?你是不是會永遠恨我,至死也不可能原諒我?
由苻睿我自然而然的便會想到苻暉,他仍然那般瘋傻嗎?我對他作下的孽,要幾輩子才能還清?心,好痛好痛,淚水再也止不住,無聲得決堤。
漸漸的,我哭到連身子都顫抖起來,慕容衝輕輕為我拭了兩下淚水,眼見根本止不住,便長長一聲嘆息,將我擁進懷裡,緊緊環繞、摩挲,溫柔地親吻。
第二天天剛亮,我紅著眼圈早早便起身安排下人收拾行裝,待收拾齊整,慕容衝便帶著我們與被竇衝打剩下的八千騎兵越過黃河,投奔剛剛粉碎秦軍圍剿,殺了苻睿的慕容泓。
慕容泓收到信後親自率軍來迎,兩兄弟一會師,關中的鮮卑人以為復國的希望來了,紛紛來投軍,半路來的,隨後來的,爭先恐後,隊伍一下子壯大到十多萬。
慕容泓的軍隊旌旗獵獵,刀戈林立,遠遠看見我們的行仗,便勢氣沖天,高聲大喊,振耳欲聾,“恭迎中山王——恭迎大司馬——中山王——大司馬——中山王——大司馬——”
慕容衝跨在白色神駒背上揮手示意,更是把這人聲揚到了雲天。那一刻,我幾乎就要以為我們回到了鄴城,回到他十歲那年初升大司馬帶我去城樓看他閱兵的那一刻。
我坐在馬車裡也沒想好見到慕容泓時應該跟他說些什麼,當年我們在長安是極不對盤的,甚至可以說是針鋒相對,多年之後再度相見,會不會尷尬,能不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慕容衝與慕容泓于軍前會面,當即便激動的一同策馬狂奔了去,兩軍將士萬眾矚目振臂高呼,那是他們躊躇滿志一雪亡國之恥的期盼與希望!
高蓋見慕容衝與慕容泓臨風越野去了,便跟慕容泓的人交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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