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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鉅鹿公養精蓄銳了。”我拽了拽慕容鳳的袖子又道:“楚楚與道翔先行告辭,改日再見。”慕容鳳也跟著說了句“慕容鳳告辭”,說完,我倆便向苻睿行了一禮,也不管他臉色青白不勻就這麼挺直腰桿一塊離去。當然,我的腳步還是有些蹣跚的。
其實要不是苻睿看慕容鳳的目光那麼不友善,我也不會就這麼把他甩掉的,畢竟還是他幫我的忙,將我帶進了將軍府的。不過想想自己求人家幫忙時的嘴臉,再看看後來事情辦完後的態度,截然不同,人啊……
因我跛著足行動稍有不便,慕容鳳就僱了輛馬車與我一塊回到他家。在得知了我腳傷是自己扭到的之後,他也責我不該眼睛不便還到處亂跑,我也唯有伸伸舌頭賣乖。
到了慕容鳳家,我嘿嘿的一臉訕笑嚮慕容夫人討過我白日讓苻睿隨從送來的包袱,然後換回自己原來的女兒家裝扮,大致跟慕容夫人講了點事情原委,她也搖搖頭笑說我玩心重。
沒多久,煙玉便來接我回府,身邊還跟著個慕容泓。慕容泓見我確實在跟慕容夫人聊天,也沒多說什麼,客氣了兩句,便駕著馬車接了我返回新興候府。
雖然昨晚跟楊定不辭而別,但他第二日還是派人給我送來了一些專治跌打的外用藥,不過他很聰明地包在了一些小禮物裡。當然,這些禮物,府裡的少年人都有,說是給慕容暐的回禮。
慕容泓自然發現了我的腳傷,我只說是在慕容鳳家崴的,他更是忍不住鼻子哼哼,陰陽怪氣。
待過了個七八天,我的腳傷全好了,苻暉也來信說他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尋思著總該有所表示,但是回信裡則只是要他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之類的。
其實模糊睹物的時間一久,便也漸漸習慣了,有時很多東西即使是看不真切,也能依照直覺很快地分辨出來。所以,慕容暐也不像以前那樣時時嚴管著我不準走動了。
這天又甩掉了煙玉約了苻睿出來,不過他明顯還對那天我將他“棄之不顧”與慕容鳳“雙雙遁走”的事耿耿於懷。我不得不一陣陪笑,然後說明來意,苻暉馬上就要回來了,我想讓他幫我一塊去給苻暉挑個禮物。
苻睿帶點情緒地表示今天沒空,明天再去,我也沒有辦法,不得不低眉順眼的同意了。
到了第二天,我臨出門前故意洗了頭,然後就只垂著長髮披了個頭巾遮著出去了。等快到與苻睿約定的地點的時候,我將頭巾摘了下來扔到遠處,就這麼披散著一頭青絲,立於人群之中,等著苻睿的身影。
微風吹來,吹起我的烏黑長髮,再映著白衣勝雪,衣袂飛舞,於紅塵之中,當真是容色照人,明豔不可方物。苻睿遠遠走來,瞧見這如夢似幻的一幕,心裡有些“呯呯”直跳。
待走近了跟前,我衝苻睿千嬌百媚地一笑,他更是剎那間心旌搖曳。過了片刻方才有絲臉紅得微嗔道:“你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披頭散髮成何提統?”
我眨了眨眼睛,委屈道:“剛剛出來的時候我洗了頭髮,原本是披著頭巾的,偏巧一陣大風給我颳了去……”看我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苻睿便也沒有再苛責我,只是皺緊了眉頭,我趁機提道:“鉅鹿公可否割愛將冠上的絲絛借我一用?”
苻睿挑了挑眉,他頭上戴著金冠,但是冠底還垂下來兩根裝飾用的黃絲絛,我向他借來束髮應該沒問題吧。苻睿想了想,沉默著用手抽出了那根黃絲絛,原來那絲絛只有一根,是穿過金冠底部從兩邊垂下的,所以我初時還以為是兩根。
苻睿猶豫著將抽出的黃絲絛遞與了我,我連聲笑道“多謝鉅鹿公”便將一頭秀髮簡單地束了起來。微微有些失神地看著我做完這一切,苻睿咧嘴笑了笑“這樣束著也不難看。”聽了這話,我對他報以燦爛的一笑,不過他卻顯示有些侷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