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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宜勉掃了一眼螢幕,不打算回,但今睢垂著頭,開始看她的手機,明顯是不想和他說話。
陳宜勉心裡想不通,堵著口氣,不舒坦。他隨手解鎖手機,看到了完整的訊息內容。
是高中那群一起藝考的朋友的群,群裡正在問有人打遊戲嗎。
陳宜勉看到有人自己提示,往上翻了翻,看到訊息內容:【陳宜勉和菡姐吃燒烤,不叫我們,還是朋友嗎?】
接著別人回:【這還不明顯,兩人約會呢。叫我們做什麼,照明嗎?】
還有其他人跟著調侃。
陳宜勉沒再看,而是劃回最初的那條訊息,看到照片是陶菡朋友圈的截圖。
陳宜勉沉默地皺了皺眉,長按自己的那條評論,回復道:「什麼燒烤?不是我。」
聊遊戲的一眾人還以為他在開玩笑,跟著回復什麼的都有:「哎呀,約會就約會,我們都懂。」
陳宜勉敲著螢幕,準備澄清得再具體些。
陶菡及時出來,主動說:「不是跟宜勉吃的啦。我跟宜勉只是朋友,哪有什麼約會,別瞎說哈,我要生氣了。」
陳宜勉便沒回,把手機收起來,看向今睢。剛剛今睢說的那句話,他不是沒聽清,而是沒明白。結合了群裡的聊天內容,適才明白過來。
「你有陶菡的微信好友?」
今睢被問得一愣怔,點點頭,說:「有。」
陳宜勉又問:「以為昨晚送你回學校後,和她吃燒烤去了?」
被這麼直接了當地一問,今睢抿唇,猜不透陳宜勉怎麼知道的。
陳宜勉情根開得早,小學時就知道男生欺負女生,不一定是因為討厭,還是因為喜歡要引起對方注意。再加上他的社交圈不僅僅侷限在校園裡,見得多聽得多,很多事情他聽個苗頭,就能猜到發展和結局。
只不過有些經驗總歸是紙上談兵,輪到自己切實經歷時,很多事情又拿不準。
「所以,」陳宜勉坐正,好整以暇地問她,「斤斤,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嗎?」
今睢試圖逃,但陳宜勉的目光過於炙熱,緊緊地鎖在自己身上,讓她動彈不得。她嘴硬地否認道:「我沒有。」
她的話,與她表現出來的,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似乎是餐廳的中央空調的風量調大了,陳宜勉只覺整個人比剛剛要舒暢很多。
「沒有就沒有吧。」陳宜勉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專門解釋給她聽,「昨晚在華清校門口和陶菡聊了幾句,我就開車走了。」
他一頓,補充,「一個人走的。」
強調完,他又恢復到一貫頑劣佻達的語氣,慢悠悠地說,「你以為誰都能讓我當司機?」
今睢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別開臉,借著用手託臉的動作遮住上揚的嘴角,但笑意不受控制地從眼睛裡露出來,根本藏不住。
陳宜勉瞧著她的側臉,腦袋歪了歪,故意看她,問:「開心了?」
今睢抬起另隻手,試圖擋著臉,不讓他看,下意識嗯了下。
聲音很輕。
陳宜勉應該沒聽到,但他又好像是聽到了。今睢餘光看著陳宜勉靠回到椅子上,目光輕飄飄地仍準確無誤地落在她身上。
今睢極力壓制著剛剛被陳宜勉調笑出來的窘迫,清了清嗓子,捋捋頭髮,坐端正,故作輕鬆地岔開話題:「空調的溫度有點高。」
陳宜勉聳聳肩,附和她說:「是有點。」
他這語氣頗有一種「哪怕今睢說太陽在晚上升起,他也敢贊同」的信念感。
今睢自然聽出來了,又說:「小俊玩多久了,是不是該讓他回來了?」
陳宜勉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今睢臉要熟透了。他微微嘆口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