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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來取江夏,泠苞、鄧芝難當張清兒、周泰鋒銳,兼且初得城池,民心不穩,不數日便有昔日葉飄零麾下舊兵偷開城門,因此江夏為張清兒順路收復,安民已畢,全軍抵達江陵。軍士皆披白甲,萬民盡著素衣,跟著葉飄零日夜號哭不止。又數日,山越夫人領兩萬蠻姑,披麻戴孝啜泣而來。一應將領,只呂布、太史慈、黃忠遲遲不到,急令人前去打探。
原來黃忠、太史慈接了清兒之令,各領一萬軍馬南奔。抵達新野之日,正是呂布身死之時,聞得襄陽江夏俱失,不敢前行,駐紮樊城,收聚呂布殘兵,伺機復取襄陽。忽然探馬來報慕容秋水已經身亡,太史慈、黃忠盡皆哭拜於地。俄而葉飄零令到,凡在外兵馬,齊集江陵。太史慈與黃忠道:“襄陽江夏失守,吾等欲歸江陵,只可繞道棗陽,插入麥城,方可返回。”前方哨探卻來報道:“趙雲西川精兵大集,江夏已與襄陽連成一片。”黃忠大驚道:“如此吾等歸路斷矣!”
太史慈道:“為今之計,只有奮勇衝殺,穿破趙雲防線了。”說著挺戟要行,黃忠道:“子義且慢,吾等且仍在此堅守,不回江陵。”太史慈道:“不返江陵,豈不違了將令?”黃忠道:“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況此等大張旗鼓,必主公心痛慕容將軍之死,怒極少思,方有此令。如今我等兵少,若奉命強行返回,必然損兵折將,而襄陽以北,皆落敵手。吾等當死駐樊城,寸土不讓,待主公出兵之日,吾等亦夾擊襄陽,仇怨可復也。”
有人進言道:“不奉將令,恐主公生疑。”黃忠慨然道:“主公豪邁英武,以誠信待人,日後必知吾等苦衷,何至相疑焉?”太史慈深然其說,於是全軍戴孝,駐守樊城,深溝高壘,趙雲屢次來攻,皆不能下。法正相激,黃忠欲出,為太史慈勸住。劉巴來誘,太史慈欲動,又為黃忠阻攔,因此樊城得保。只李典、樂進在宛城安民已畢,漸漸南侵,太史慈兩人心下甚憂。
卻說葉飄零正在江陵哀切,張允進言道:“黃忠太史慈觀望不前,不奉主公之令,恐有二心,宜早日圖之。”葉飄零道:“漢升與子義非有異志之人,乃盼我出兵,彼當夾擊,秋水之仇可報矣。”於是來到校場點將,意欲出兵踏平襄陽。百餘文武,白衣白帽,分立兩邊。
安寧大呼道:“趙雲無故侵我疆土,致令荊楚樑柱折斷。飄零,請即刻出兵,將襄陽夷為平地!”山越夫人也荷荷而吼:“吾不殺盡川兵,難消我心頭之恨,雖死無顏面見慕容妹妹。”葉飄零點頭道:“今日眾將在此,當隨我出征,收復襄陽,誅殺趙雲,生祭秋水,方稱我心!”階下閃出田疇,俯伏於地道:“主公,夫人為主公天下大業而遭難,人神共憤。然而天下生靈,無不遭受苦難,皆仰首而待主公解救,主公不可因一時之忿而塞天下之心,動雷霆之怒而失夫人之望。此去襄陽,志在趙雲,萬勿多行殺戮。疇有一計,不動刀槍,襄陽即可收復,趙雲當成喪家之犬。”
葉飄零道:“公有何妙策?”田疇道:“如今夏侯淵新破西羌,馬超不知所蹤。曹操於漢中休整大軍,必有下西川之意。趙雲非不憂慮,羈留荊襄,不捨離去,此軍中必有奸細也。疇請往襄陽說之,趙雲必知西川之厄,引軍西歸,如此襄陽可復,主公於後截殺,趙雲可擒也。”
葉飄零搖頭道:“喪家之犬可遁,落網之魚難逃。若逼迫趙雲舍了襄陽,吾追之不上,豈不千古遺恨?此非萬全之策也,吾當四面圍困襄陽,不擒殺趙雲,死不回兵!”田疇嘆息道:“主公執意如此,臣等不敢不從。伏願主公,按下衝天盛怒,一切小心為要,舉凡征戰,皆偏將之責,主公萬勿輕出。”說著退入班中。
當下葉飄零重著盔甲,與清兒各領大軍七萬,分書旗號“報仇雪恨”、“保國安民”,並上將數十員,齊往襄陽進發,氣勢洶洶,皆稱要將趙雲剝筋削骨,碎屍萬斷。趙雲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