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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缺錢，卻收下。

奶奶用了長大那個字眼，或許，只有他們才把他當成孩子。他的父母從來沒有過，哪怕是他小時候。

除夕那天夜裡他失眠，一遍遍問自己，除了錢，他到底還剩什麼？不自覺又想起姜沁那句話，你小時候明明很善良。

&ldo;你這麼早就到啦，抱歉，讓你久等了。&rdo;

莫濂的思緒被奚嘉打斷。他轉頭，&ldo;我上午沒事，家離這邊也近。&rdo;他瞥到奚嘉手裡拎的蛋糕。

是個小賽車，和多年前的那個蛋糕，差不多。

&ldo;你還記著？&rdo;

奚嘉：&ldo;你不是說過，汽車蛋糕，成了你的心魔？今天給你驅魔。&rdo;

莫濂很難得笑了，這笑很淡很淡。他不知道她的記憶現在到底怎麼一回事，也沒多問。

他們點的餐還沒好，奚嘉跟莫濂閒聊。&ldo;你還繼續讀博嗎？&rdo;

莫濂：&ldo;已經開始創業。&rdo;

&ldo;不錯。&rdo;奚嘉說了說自己的規劃：&ldo;我連碩士都不一定讀，本科畢業就打算職業賽馬。等退役，再去讀研。&rdo;

莫濂附和著她：&ldo;這樣挺好。運動員本來對年齡的要求就高。你現在處在黃金階段。&rdo;

奚嘉：&ldo;你也別光顧著忙工作，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得付出行動去追。&rdo;

莫濂臉上的表情凝結片刻，他敷衍：&ldo;都過去了。&rdo;

像他這樣的人，還是不結婚了，免得以後孩子知道他的身世，覺得有這樣的父親很沒面子，不連累孩子了。

奚嘉想跟莫濂說點愉快的話題，發現不知從何說起，她明明感覺跟莫濂挺熟悉，卻忘了怎麼個熟悉法。

奚嘉揉揉太陽穴，&ldo;可能昨晚沒睡好，腦供血不足，一下想不起來以前那些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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