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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沈卿家憂國憂民哀家深表欣慰。可是也別太長他人志氣。我大清不若英法固然，但日本國小民衰，本就不堪與我大清比肩，海防之事耗費巨大，斷不可以此小國兒戲之。&rdo;

慈禧的臉色已經泛起不悅，要不是礙於沈哲是自己剛剛敲定的生力軍此時怕是早就發作。

沈哲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但也不能不顧及慈禧的怒氣，只得將話鋒稍轉，不再與她正面相嗆：&ldo;奴才赴英之時曾在船上聽聞過一個印度的軼聞奴才聽聞，船上的印度人說，在他們印度許多大象的死因不是因為當地土著的屠殺，也不是飢餓，而是老鼠。&rdo;

慈禧不知道沈哲為何瞬間就轉了話題來探討其旅途見聞，不過她也可以斷定沈哲絕不會輕易罷休之人。

但是一來作為一個終日困於深宮之中的婦人，她對這些奇聞異事的確有濃烈的好奇心，二來要論起政治策略沈哲也斷然不是她的對手，就索性沒阻止沈哲把話說下去。

真理果然仍是需要故事來當外衣，看著慈禧的臉色多雲轉晴，沈哲算是稍稍地鬆了一口氣，又開始放心地侃侃而談：&ldo;因為老鼠可以趁象熟睡之時從從象鼻中鑽入啃食象的腦髓，被老鼠鑽入腦部的大象，或因腦髓盡為老鼠所食或因劇痛跌落山崖，卻絕無生還只可能。恕奴才鬥膽直言，我大清大如象，而日本小如鼠，但只要這隻老鼠咬的是地方，一樣可以是我大清一擊斃命。&rdo;

慈禧料想到&ldo;海防&rdo;這事一定還沒完，沈哲將大清、日本和象、鼠等效替代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真的這麼聽下來，連她自己也有些毛骨悚然，她開始覺得沈哲的擔心無疑是正確的，太平天國造反不過起於窮鄉僻壤一個名曰：&ldo;金田&rdo;的小村落，卻浩浩蕩蕩地席捲了大半個中國差點動搖了大清的根基，清朝的開國大汗努爾哈赤揭竿而起只是也不過是區區的十三騎，這就說明人數、地盤那都不是差距。

況且日本其國翻臉比一目十行的天才翻書都快，尤其喜好在背後給別人來一刀。

&ldo;奴才愚見，日本一方其實已經開始對我大清有所行動。同治十年日本提出與我大清建立邦交，其實在奴才看來，此時我大清不當就這麼應下來。&rdo;

&ldo;說來聽聽。&rdo;慈禧此時的態度已經開始稍稍傾向沈哲一方，畢竟大清敗給英法在情感上還能接受，但要是哪天栽在日本手裡那可當真是沒臉見人了。

&ldo;太后娘娘大可仔細想一想，同治十年距日本開國已經有兩年的時間，如果他們是真心想跟大清交好，那空出來的兩年幹什麼去了，非要到同治十年才想起來遣使來清。如果他是想要和歐美列強一樣在大清之內分一杯羹的話，不管是以他們當時的實力還是如今的實力都根本不可能，這麼一來他們來得又似乎太早。&rdo;

慈禧細細思索了一翻沈哲的話，覺得也的確在理，大清只是想著一味與各國搞好關係，但是卻沒想過自己走出的每一步棋究竟是要幹什麼，似乎只是跟著一個套路按部就班來的，現在想來，許多舉措也著實是過於草率。&ldo;那沈卿家的看法呢？&rdo;

沈哲的眼中不自覺地掠過了一絲狡黠&ldo;啟稟太后，奴才以為，日本覬覦我大清的野心毋庸置疑，但是他走的第一步並不是著眼於中國的本土，而是朝鮮。&rdo;

&ldo;大清是朝鮮的宗主國，而日本如果與大清互相平等的話，那麼日本在國際地位上自然是高出了朝鮮一等，甚至日本還可以利用聖上對朝鮮施加壓力，從而攥取朝鮮的利益，再加上朝鮮國政混亂，閔妃與朝鮮國王的生父大院君的正面衝突一觸即發，隨時可以為日本進駐朝鮮提供藉口。而夫高麗者，朝為秦客，暮入楚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