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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官沈哲參見恭親王。&rdo;
這裡雖然是英國,但是沈哲還是很識時務的給奕來了個跪拜大禮,這個皇叔倒不是第一次和外國人打交道但是畢竟是第一次出國,心裡憋屈那是必然的,自己得給他找找在京城時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
沈哲的表現的確還是讓奕很受用的,他倒不是那種好面子的庸人,但是這至少讓他看見了一點,沈哲是個人才但不傲才,心中有杆分辨是非黑白的標尺也懂得人情世故,想想這位公子的顯赫身世,能虛懷若谷,謙卑至此著實是不易。
&ldo;起來吧,沈公子現在可是大清的功臣,為沈公子請功的摺子本王已經上呈給朝廷了。&rdo;
&ldo;沈哲謝王爺抬愛。&rdo;沈哲覺得這段時間老天對自己不錯,給了他過目不忘的智商,反應敏捷的身體,在他第一次進入清廷官場的時候還賜給他一個恭親王這樣的好上司。
客套話說完,該進入這次會面的最主要程式,恭親王按照慣例摒退了左右,最後一個走出的侍從十分識相的將門掩上,作為奕的近侍這種場面也是司空見慣了。
&ldo;這裡再無外人,沈公子隨意吧。&rdo;
沈哲依言平身,卻仍顯得拘束得緊,對他來說,什麼叫沒外人,最大的外人那就是恭親王,要說沈哲和恭親王正面接觸可能還沒和英國代表打交道的次數多。
奕看透了沈哲的心思,這個孩子還真是謹小慎微,謹慎點好啊,特別是在複雜的官場裡,做官永遠比做事重要,你不會做官再有心思報國,再有才能做事那都是枉然。
奕輕笑了一下,拿出了開玩笑的口氣:&ldo;沈公子可是湘淮二軍的心頭肉,李鴻章那可是有許多年都沒有登過本王的門了,本王離京之前,李大人還親自從保定跑來為本王送行,讓本王照顧好他的乾兒子,左宗棠的信今天才到。&rdo;
&ldo;沈哲區區一介書生,卻得諸位叔伯愛護,實在是惶恐。&rdo;
&ldo;沈公子太謙虛了。&rdo;
沈哲苦笑,他哪是謙虛啊,實話實說他連書生都不是,要不是廣東省的提督學政知道他是沈葆楨的兒子,李鴻章的義子,他這個連八股文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人能考上舉人,夢裡面考去吧。
奕無奈,深知和沈哲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寒暄下去那是沒個頭的,索性自己把話題引到正軌上&ldo;依沈公子看,我等此行究竟有多大的意義。&rdo;
沈哲向恭親王拜了拜;&ldo;下官愚見,此次大清訪英可以毫無作為也可以大有所為,關鍵在於王爺打算怎麼做。&rdo;
奕沉默片刻,沈哲所言看似是一句廢話,但奕卻深諳這些中國官場的啞謎,這如他剛才問沈哲那樣,好像指的是這次訪問的意義所在,而事實上本意是在探問大清的工業還有多少夾縫求生的機會,此時此刻雖然國內的洋務正進行的熱火朝天,但是湘淮軍辦理洋務的大臣手腳也並不乾淨,而最重要的是雖然是搞洋務辦工廠,但是歐美各國在中國都享有片面最惠國的待遇,要與其競爭絕非易事,萬一事情做的出格兒了一點,歐美又會向朝廷方面施加壓力,幾艘軍艦往廈門天津一停,誰能說半個不字,中國的洋務雖然有朝廷的支撐,但是朝廷再厲害也不敢與歐美叫板,事實上也是舉步維艱。讓歐美各國放棄對洋務企業的干涉,做事中國市場的丟失,那也是絕計不可能的事,而沈哲的話卻明顯是在告訴他奕,一切並不是沒有翻本的機會。
&ldo;願聞其詳。&rdo;奕說這話時眉頭不自覺地皺緊,一方面他希望沈哲可以提供一些挽救大清,中興天朝的策略;而另一方面他也懼怕這只是又一次的失望,沈哲呈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