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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了殿門邊。
他身姿孤卓,轉回間還是行動滯礙,那一夜在寶津樓著實傷得不輕。潘太后看著他,門外陽光斜斜射進,九郎的眉目間籠上了一層淺淡的光影。
“腿上的傷可曾痊癒?”她慢慢地問道。
“差不多了。”他低頭回答,沒什麼表情。
潘太后有些怨懟,“為何見你走路還是不敢用力的樣子?沒有痊癒何必天天跟著端王奔波忙碌?”
九郎低著眼簾道:“右足本就是不能完全著地的,之前躺了那麼久,而今走路還有些生疏,請嬢嬢不必太在意。臣也沒有跟著五哥奔波,只是有幾次出去找他而已。”
潘太后本是有心要提醒他別再與端王太過親近,可見他還是冥頑不靈,便緊抿了唇不再說話。一旁的淮南王見狀,便微笑地道:“娘娘也是關切至極,生怕九郎再有所閃失吧?只是九郎怎會無端受了傷?我倒是沒聽皇兄說起此事。”
潘太后眉間一蹙,九郎為了雙澄受傷的事她並不想被更多的人知曉,但見淮南王問及,也只得敷衍道:“他自己不慎,下樓時跌了一跤,腿骨險些斷掉。”
淮南王面露驚訝之色,還待問起詳情,太后已向九郎道:“你久站不適,回宮歇息去吧。”
“臣告辭。”九郎躬身行禮,沉默離去。
潘太后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眼中不覺流露出鬱色。過了片刻,淮南王見周圍暫時無人,便試探問道:“看娘娘的神情甚是沉鬱,莫非最近有何事惹得娘娘不快,卻又不能明言?”
潘太后聽他這一問,不由轉目望去。
他與官家一樣,臉型輪廓都酷似先帝。但比起形容消瘦,雙目也因勞累過度而深陷的官家來,淮南王正是大好的年華。他姿容俊朗,眼神明亮,言談間常含笑意,不像官家那樣神情嚴肅。
“哼,一個個都不讓老身安心。”她雖滿心怨懟,可還不想對著淮南王訴苦,只輕輕帶過。
淮南王卻笑了笑,溫和道:“先帝在世時多因頭痛頑疾而不能如常視政,幸有娘娘與眾國舅輔助,才能使滿朝文武竭盡忠誠為國出力。當時臣雖年少,卻也知道娘娘為這聖朝勞心勞力,而今臣雖常年留在淮南,但也希望每年來看望娘娘時能見您笑容滿面。可現今娘娘早應該是頤養天年之時,怎麼還是常含憂愁?”
他頓了頓,又微皺了皺眉,關切道,“難道是,這宮中有什麼人對娘娘不敬,這才使得娘娘不能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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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閣內,官家屏退了內侍,只留了端王在旁。
“你前些天的奏章說汴梁騷亂並非偶然,而是有人在幕後主使,到底查清了沒有?”官家站在書案後,將那本奏章擲在了近前。
端王跪在地上,面露愧色:“臣深知此番城中騷亂使得爹爹在祭掃途中還憂心忡忡,臣有愧於爹爹臨走時的囑咐。但騷亂髮生之後,臣已派禁軍指揮使外出追查,現有一人已被暗中控制。只是礙於此人之上另有主謀,臣不敢聲張,全等著爹爹回來定斷。”
“是誰?!”官家濃眉皺起,語聲急促。
端王為難了一會兒,抬頭道:“收買那些地痞無賴的正是二哥府中的幕僚。”
官家臉色一寒,厲聲道:“你的意思難道說此人是聽從了雍王的命令才故意製造騷亂?此事非同小可,若沒有鐵證不可妄下推斷!”
端王急忙伏在地上,誠惶誠恐地道:“爹爹所言極是,臣亦不敢擅自去問二哥。但那名幕僚的畫像已被送至汴梁府衙,府尹叫那些被關押的無賴們看了,都說就是此人收買了他們。而此人在事發之後偷偷出城,甚至將妻兒老小都送回了老家,若是他自己所為,圖的又是什麼?”
官家攥著手掌,重重地坐下。過了片刻才道:“那人還未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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