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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把，但是遠山他倆所到之處卻沒沾到一滴露水，都在離他們皮表幾厘米外向外劃去，一路上，金光所到之處，林子裡煥發出來的白茫茫的氣息都避開不及。。

歐陽柳邊走邊把玩手上的金光，想要抓住卻又抓不到，渾然如一股蒸汽，氤氳得虛無，只可用目觀望。

往土廟裡張望，惡鬼淒厲痛苦的眼睛也正好盯他們看，歐陽柳瞪了眼那惡鬼，現在的歐陽柳已經不是以前的歐陽柳，惡鬼兇狠的眼神一點也嚇不到她，她目光在廟宇裡巡視，眼到之處和夕日無別，但除多了一個形容枯槁的人外。

歐陽柳看著遠山，淺笑，玉頰兩腮上現出兩道酒窩，煞是好看，之前她也是抱著個試試的態度，沒想到牛伯伯真的在這裡。

遠山呆了會，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背對他們的人，太熟悉了，“爸。”遠山第一時間跨步進去，驚喜之餘尚有一絲傷感，他們兩父子已經好久沒相見了。

牛伯伯只管坐著，並不回頭，敲著個木魚一遍遍在唸經，對遠山的叫喊渾然不為所動，似乎沒聽到一般。

“牛伯伯。”歐陽柳也跨進廟宇，站在遠山身旁。

好一會，那所謂的牛伯伯才緩慢的抬頭，他眼睛佈滿血絲，皺紋橫生，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生機。

“爸，你怎麼搞成這樣啦？”遠山蹲下身扶著他的肩膀問，才幾個月時間父親就弄人鬼兩不像，他心裡一陣抽痛，似有千隻螞蟻在亂竄，不知道這幾個月來父親是怎麼過的，但肯定受了很多苦，不然也不會是今天這般模樣。

“阿彌陀佛。”牛伯伯輕聲念道，雙眼微閉。

“牛伯伯。”歐陽柳小聲喚著他，心裡也是一陣酸澀。

“爸！”遠山輕搖他的身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著這個把自己養大的親人，如此落魄，遠山忍不住自責起來。

“哎。”牛伯伯發出了聲很無奈的長嘆，“還是讓你們找到了，這是天意啊。”說著不停搖頭，樣子十分凝重苦楚，他在想，為什麼老天那麼殘忍，將死之人為何還要在兒子面前親毀父親的形象，只要一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就懊悔不已，不該啊！真是不應該！

“坐下吧，給你們講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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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麻風女

古洞村是遠山爺爺那輩建立的，當時小日本活動猖獗，為了躲避小日本的殘害，老一輩的人結伴逃入深山，這裡雖然偏僻，但也風光秀麗，鳥語花香，有山有水，比及外面的烽火狼煙，這裡算是人間仙境了，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裡也就逐漸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村莊，但人數不多，加上後來出去了不少，如今更是寥寥無幾了，稀疏坐落著的人家不超過十戶。

“嘿，看這妞怎麼樣？”由於當時文化落後，大山裡的青年人大多是沒讀過書的，只是簡單識幾個字而已，當時解放沒多久，路途不方便，村裡人也極少出村，外來的就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對外來人員特別關注，也特別好奇，大熱天的，這會三、四個青年人正坐在村頭樹林子裡乘涼，看見個外來人員都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

一對相扶的男女的進村，男的叫趙世良，是村裡男青年中唯一一個讀書人，也是唯一一個在外有工作的人，是名醫生來著，人長得也是白白淨淨，和村裡的小夥子差別頗大，村裡一些調皮的人都管他叫小白臉，那時候說的小白臉和我們現在的小白臉不一樣，純粹是說他臉蛋白淨而已，而不是如今含有諷刺的意思。

女的叫李裙，是城裡姑娘，柔弱似水，體態端莊，言辭宛約，嬌模樣渾然一畫中仙子，村裡的人極少出村，平常見慣村裡粗枝大葉的姑娘，難得見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人，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的，李裙手輕輕撫著胸口，柔弱嬌態更勝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