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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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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東方有一群人,他們全都是龍的傳人”,不僅地理概念混亂,那種把自己第三者化為“他們”的衝動,更是十足的童稚化行為。我們知道,幼兒主敘時,總是習慣於將自己“非第一人稱”化。

如果你罵我“摳字眼”,我也無話可說,但相信比任何人都愛唱這些歌曲的“後殖民”理論家們絕不會贊同。彼等深信,“東方”之所以“遙遠”,都是Oriental這個壞詞惹的禍。Oriental與單純在方位表示“東方”的east或eastern不同,其乃基於歐洲中心主義文化立場而把亞洲、新大陸以及非洲視為野蠻和未開化世界的一種“他者化”用語,乃妖魔化的“泛東方想象”。簡言之,上海東方電視臺和東方航空公司所樂意使用的Oriental,與張國榮縱身躍下的文華東方酒店之Oriental,原本是有本質差異的。同理,一個住在海外的中國人比一個住在中國的中國人更有理由使用“祖國”一詞,對後者來說,還是稱“國家”比較恰如其份。第一次讀到一本由中國人用中國字辦給中國人看並且在中國編輯印刷出版的雜誌竟然叫做《母語》,那種惆悵,那種窘迫,實在不足與外人道。

當東方人的東方主義(Oriental Orientalism)成為習俗,我們便陶醉在這種美學意境當中難以自拔。當我們為異國他鄉的生靈塗碳而如喪考妣,當那個伊拉克男孩天天準時在央視的螢幕上哭泣,就在距北京不遠的遼寧海城,4000餘小學生飲用不良豆奶集體中毒,那些嚴重中毒的中國孩子卻只能蜷縮在病床上哭,不斷抽搐,甚至昏厥。我當然不相信中國的電視臺愛外國的兒童勝於愛本國的兒童,孩子都是自己的好,這一點大家始終是清醒的。我只是懷疑,長期的自我異鄉化使我們多少都有點近鄉情怯。

子曰,不愛其親而愛他人者,謂之悖德;不敬其親而敬他人者,謂之悖禮。是一種多麼大的“義”,教我們非禮到“滅親”的地步?

我的LV生活

《悠長假期》是一部老日劇,我還記得海報上的是英文名稱是Long Vacation。先提這件往事,完全是為了結省篇幅,因為與其把“悠長假期”縮略為“長假”,倒不如簡稱Long Vacation為LV來得便利,來得爽。

一年當中,我們擁有三個LV,最近的這一次,乃“五·一”七天長假。現將我本人在此LV期間的度假活動簡要彙報如左:5月1日下午3點,我和一班朋友開車從廣州出發,一個多小時之後,抵達梁啟超先生的故里新會。該地素以自然風光名勝“小鳥天堂”著稱,而“小鳥天堂”又以巴金先生1933年遊後所記《鳥的天堂》一文而著名。親眼目睹了在成群結隊的遊客的驚呼聲中準時歸巢的成群結隊的倦鳥之後,返回酒店,洗澡,吃喝,再洗澡,再吃喝,回房間,在HBO的一出美國鬧劇中昏昏入睡。次日中午醒來,窗外驕陽似火,一外出登山者返來駭然相告:“山上山下,旌旗招展,遊人如織,山呼海嘯”,乃繼續HBO,晚飯後原車返回廣州。宵夜,回家,於洗澡時忽再生“旅行無聊”之恨,乃自慰道,度假還是幸福的,旅行也是益智的,最起碼,此次新會行出發之前,有團友相信“小鳥天堂”指的是當地一夜總會。於是一夜無話。

5月2日晚上,接老媽上海來電,報告說,5月1日那天,老媽老爸以及老姐一家同去蘇州度假,住了一晚,遊客很多,其餘乏善可陳,云云。

綜上所述,在剛剛過去的這個LV,我爸、我媽、我姐和我,都順利地度了一次假,都離家出走了24小時或以上,都在陌生的床上睡了一夜,而上海至蘇州的車程,也與廣州到新會相若。同時,這也意味著在“五一黃金週”中國道路運輸合共運送的大約3�1億人次中也包括了沉家的部份成員,值得慶幸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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