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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遙這幾天雖然沒能陪著蔣昭準備婚禮,但依然能遭到這顆粉紅炸彈的狂轟濫炸,在蔣昭的各種抱怨中,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婚禮、婚禮……
這天夜裡,她終於把婚禮做進了夢裡。
早上醒來時,程遠半裸著身體正撐著腦袋凝視她,她見程遠看得認真,生怕是自己暴露了夢境,下意識地把頭埋進枕頭裡,「你幹嘛啊,嚇死我了。」
程遠大手一伸,擰著她的頭將她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又用腿壓住她亂動的小腿,說:「你剛剛說夢話了。」
慄遙拿被角蒙著半張臉,甕聲道:「怎麼可能。」
程遠沒騙她,她的確說夢話了,她說的是一個字——好。
程遠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這個字,手探進被子裡摸了摸她的心跳,確實有點快,便問她:「做什麼夢了?」
慄遙推開他亂摸的手,「好夢。」
程遠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直到看得兩人的腿開始在被子裡糾纏起來,他才拍了拍她的頭:「睡得好就行。」
這幾天兩人都忙,好不容易有機會正經聊會兒天,話題總是繞來繞去的,始終繞不到那件事情上去。
慄遙像是打定了主意自己解決,程遠見她不說,也不多問,只是腦子裡總能想起她那天在辦公室裡那幅焦灼的樣子。
他記得他和慄遙剛認識的時候,提到那個男人,她也總是那幅狀態。
穿衣服的時候,程遠問慄遙:「五號婚禮,六號你能回來嗎?」
慄遙點頭:「當然,七號得上班。」
程遠說:「六號是週末,晚上帶你去見一人。」
慄遙回憶起程遠那晚跟他媽打電話時說的那句話,思緒都往那上面靠,心裡一動,一下子摟緊程遠的脖子,露出兩顆梨渦:「好。」
又是個「好」,還過分的親暱……
程遠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又仔細看了她幾秒鐘,隨後親了親她的額頭,認真道:「你要乖一點兒。」
今天程遠單位有事,趕在慄遙出門之前就走了。
慄遙去浴室裡洗漱的時候,順手將他昨晚換下來的髒衣服扔到了洗衣機裡,沒承想這麼一扔,一下子看到他這件襯衣內領口裡有一道口紅印。
慄遙這幾天為了拉投資的事情每天加班到一兩點,程遠也沒閒著,要麼和他那幫朋友泡在一起,要麼去他爺爺那兒盡孝。慄遙這幾天晚上都是自己打車回來的。
慄遙從沒覺得蹊蹺,因為她每晚回來,程遠都在家裡,每天都喝過酒,對沒去接她下班這事給出了很好的解釋。有一天他還喝得有些醉,說是被傅修灌的,到了家倒頭就睡。
慄遙知道程遠喜歡玩,兩個人在一起膩了一個多月,覺得他也應該有點自己的私生活,所以從沒說過什麼。
只是昨晚,程遠是在慄遙回家之後才到家的。
他進門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那會兒慄遙已經睡下,便沒管他。等他鑽進被子時,已經是光溜溜的一個人了。
這幾天他們做的也很少,慄遙的記憶中就那麼一次,還是在清晨程遠酒醒之後。那天他們倆都趕著去上班,程遠就沒過多糾纏,像完成任務似的,草草就結束了……
看著這個口紅印,慄遙覺得自己的腦迴路完全不夠用了。她嘴裡的電動牙刷還在「滋滋」的發著聲響,她將牙刷拿出來,含著一嘴泡沫,手撐在盥洗臺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可冷靜到差點把牙膏都吞進喉嚨裡,她也沒得出任何結論。
只要那個口紅印不是她的,是不是就說明程遠多少是有問題的?而且他本來就是一個浪人……
慄遙拍了拍腦門,實在不願意再深想。她用涼水沖了把臉,也沒心情化妝,換了衣服就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