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裘繼榮的迷茫(第2/3 頁)
“我心裡肯定是更加認可戲曲學院,因為那跟我的專業更加對口!”
“呃,這種事情按理說我不應該多嘴!但是我還是覺得,繼榮兄,你最好的可能還是進戲劇學院。”
“啊,為什麼這麼說呀?”
“繼榮兄,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京劇現在的行情怎麼樣?”
“裘繼榮的目光有一點悲涼:“周兄,你對京劇的現狀可能不太瞭解。京劇現在,甚至用慘淡都不足以形容。整個北平城每天看京劇演出的人不到2000,市場非常不景氣,而且觀眾越來越少了。我爸的工資不到3000塊,我哥哥的工資就1000多一點……”
景軒打斷裘繼榮的話,說:“繼榮兄,我給你講個故事,芭蕾在中國的市場比京劇還要小,有一段時間中芭都快維持不下去了。不過最近幾年中芭的情況好了很多,其中張一謀導演的芭蕾舞劇《大紅燈籠高掛》起了很大的作用。”
“京劇是好東西,但必須順應時代才能傳承下去。如果能夠跟優秀的導演合作,也許能夠趟出一條新路來!
就像陳導的《霸王別姬》那樣,有多少人透過陳蝶衣認識了京劇。繼榮兄,你去做演員,紅了,賺了錢,就可以砸錢維持自己的劇團,打響京劇的知名度。甚至於,你可以專門拍一部關於京劇的電影。”
一旁的裘繼榮陷入了沉思!
景軒接著道:“中戲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有著自己巨大的人脈,這一點也是戲曲學院不能比擬的,在中戲,你可以更容易的接近成功。我言盡於此,繼榮兄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裘繼榮狠狠的拍著景軒的大腿說道:
“景軒兄,一語點醒夢中人呀!”
豐澤園,是是舊京城八大樓之一,主營魯菜,聲名顯赫,那會兒有“穿鞋內聯升,吃菜豐澤園”的說法。
人道洪流時期,豐澤園作為四舊被砸,名字改成了大眾餐廳,一幫名廚被逼著去烙大餅、蒸窩窩頭、擀麵條什麼的。後來恢復招牌,又在珠市口重建了一座大四合院,仍是聲名顯赫。
裘繼榮是地道的燕京人,這次聽聞景軒一席話,頗有些‘醍醐灌頂’之感,非要拉上景軒吃飯,地點就選擇在了豐澤園。
景軒說兩個人吃飯多沒意思,又給橋杉、王稚二人打電話,邀請他們共進晚餐,他們也同意了。
四人分賓主落座,裘繼榮是東道主,自然負責點菜,來個糟溜魚片、乾燒鯽魚、蔥燒大烏參一共點六個菜,又點了幾瓶燕京啤酒!
不多時,菜端上來。裘繼榮沒看別的,先瞅那糟溜魚片,拿筷子捅了捅,搖頭道:“這魚不成,不是鯪魚。”
仨人跟老帽似的,眨巴眨巴問:“鯪魚是什麼魚啊?”
“近海魚,津門那邊產。”
裘繼榮接著道:“糟溜魚片這道菜啊,必須用鯪魚做,而且得是立秋之後,立冬之前,撈一條斤半的鯪魚。除開這個時間點兒,叫這道菜的都是外行。”
說完,他又夾了一口嚐嚐,更是搖頭:“手藝也不成,不夠脆。”
橋杉笑道:“吆,裘兄一看就是講究人,燕京人就是會吃!”
“我倒覺著不是講究,是時令。”景軒忽道。
“這話怎麼說?”
“立秋之後立冬之前,鯪魚正長到一斤半的時候,口感最佳。過了立冬,可能就長到兩斤了,肉質就不那麼鮮嫩。
說白了就仨字,及時吃。草莓上市,吃草莓;荔枝上市,吃荔枝;蟹子肥了,又吃蟹子。外人看了叫講究,其實就是合時令。
只不過有些人家富裕,能達到有什麼就吃什麼的條件;有些人家貧苦,只能是吃得起什麼就吃什麼……”
“嗯個,是這麼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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