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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寧微眨眼,瞄趙王,她對此人,無好感無惡感,其實隨便他留不留。
趙王開口,「你說,謝秋幾人正在後方,很快便到?」
「是。」
「同時騎馬?」
「我略通騎術。」
把人遠遠甩在了後面,似乎不止是略通騎術這麼簡單。
趙王沉吟片刻,終於頷首,「可。」
掌櫃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聞夫人則有些吃驚,她是女人家心思,還以為王爺會看不慣此人而拒絕呢。
殊不知,趙王最是愛才,衛修僅表露出對嘉寧的一點思慕罷了,還不至於叫他容不下人。
退一步,如果衛修真如他表現得這樣,一路上嘉寧的安危也能更有保障。
畢竟,趙王知曉,如果必須要在自己和王妃之間做出抉擇,謝秋等人絕對會選擇他而棄嘉寧。
…………
日頭高升時,謝秋等人終於抵達酒館,踏進大門的剎那,看到悠閒飲酒的衛修時所有人眼神都不一樣了。
他們拼死拼活跟了上來,結果這人提前那麼早到不說,還如此悠哉,莫非真能飛不成?
謝秋第一個向趙王告罪,亦被告知了衛修身份,心有慚愧,他們居然從未查出當初軍營裡有這麼一號人物。
還好和王妃有些淵源,不然日後定也是一員猛將,指不定要折損他們多少人手。
謝秋低聲道:「屬下一定盯緊此人,倘若有絲毫虛假……」
他露出果斷之色,趙王道:「不必如此緊張,他若要動手,這一路和到酒館後都有無數機會。」
像衛修這樣行事無章法、時常出人預料的人,趙王確實不信是皇帝手下能調|教出的。而這樣的性格,在那兒被埋沒也很正常,若無戰事,也只會是個寂寂無名的小兵,不會有人給他宣揚名聲的機會。
「王爺是信他?」謝秋目露意外,王爺居然如此輕易地信任一個人?
趙王微微搖頭,輕扣椅背,留下三字,「不至於。」
是不至於輕信對方,還是不至於懷疑?謝秋琢磨了許久這字眼,偶爾恍然,偶爾迷茫,叫另一人簡直磨破了腦袋。
所以說,他就怵和王爺打交道,最怕聽到這樣似是而非的話。
難道只要身處上位,就都不能好好說話,非要別人來揣摩意思麼?
他們一點都不考慮到,身邊的人智商不高這個可能……唉。
此人搖頭晃腦,跟著去了酒館大堂小歇,掌櫃乾脆掛了牌子打烊,專門留給眾人相聚。
若無衛修這場意外,趙王前往漠北的隊伍應當是四分五散的,如今小小重聚,還是叫人有些高興。
大堂熱鬧時,嘉寧戴上面紗默默重回小樓,身後跟了個默不作聲的趙王。
趙王不出聲,她便裝作看不見,入了門也毫不在意地一關,咔——被某人的腳給抵住了。
嘉寧:「……」
趙王:「……」
嘉寧慢慢道:「這兒不歡迎他人。」
豁,還在生氣呢,雖然面上看不出氣的模樣了,但道出的話兒也是十足的孩子氣。
趙王思索半天,居然回了句不能更直男的話,「這也是我的住處。」
「……」嘉寧面無表情鬆手,去收拾東西,「那我換一間好了。」
說完就對著自己的衣裳和點心忙碌。
趙王頭疼,跟了半晌,又在人準備拿包袱款款離開時抵住門。
繼續大眼瞪小眼,趙王斟酌語句,又問,「為何生氣?」
哇,這下就捅了馬蜂窩,還敢問為何生氣呢。
嘉寧把心愛的首飾衣裳和點心放好,其餘不在乎的通通朝趙王身上丟去,指著自己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