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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笑道,「既然你知道抱歉,必然就是認罰了,來,先罰酒三杯。」
低頭要去桌子上找酒杯,忽然想起今夜賞荷,上的是茶,倒沒有酒。
承平嘆道,「沒有酒,怎麼辦?難道就放過他?」
黃萬山立即反對,「當然不能輕易放過,請我們來,把我們就這樣丟下了,算什麼呢?要是放過了,以後更不把我們這群人當一回事了。罰他唱個英國歌兒給我們聽才好。」
「不不!剛才不是說他會拉梵婀鈴嗎?這麼清幽的賞荷,必要這種雅緻的東西相襯才妙。」
眾人都叫好,說這罰得高雅。
宣懷風臉紅地站著,不肯應聲,拉開椅子要坐。
黃萬山用手掩著椅子,叫著,「不許坐,不許坐,認罰才行。快把你的吃飯傢伙取出來,給我們演奏演奏。」
宣懷風不好一屁股坐他手上,只好仍又站著。
謝才復出來做和事佬,拍著黃萬山的肩膀說,「老弟,你也知足吧,宣先生就算冷落了你一個鐘頭,但對你也不差呀,他請了一位大小姐過來陪你談話,你也該感激是不是?」
黃萬山說,「這不算。歐陽小姐難道是受了他的命令才過來和我們談話的嗎?這是志趣相投,才聊到一塊的。你說是不是,歐陽小姐?」
說完,便轉頭看著桌對面那電著披肩捲髮,眉目如畫的時髦美人。
剛才宣懷風聽到有點熟悉的女子的聲音,就是歐陽倩。
宣懷風也奇怪,怎麼歐陽倩和這些人竟在一起談笑了。
歐陽倩笑盈盈說,「黃先生,我可要說句公道話。我雖然不是奉宣先生的命過來受各位指教,卻是真正受他的請帖邀請過來這賞荷會的。如此看來,有一定因果關係呢。看在我和各位聊了這半日的小小交情上,可否就免了他的罰呢?」
她這樣一個女子,巧笑倩兮地求情,眾人就難以拒絕了。
黃萬山故意嘆了一口氣,對宣懷風說,「不甘心,長得模樣好就是佔便宜,到哪裡都受到女子的袒護,好罷,饒了你。」
把椅子拉開,打個恭敬的手勢,「請坐吧。」
宣懷風這才得了一個位置,坐下,先就對歐陽倩感激地拱了拱手,好奇地問,「歐陽小姐怎麼和這幾位朋友聊起來了?」
歐陽倩嘻嘻道,「說起來真不好意思,我當了耳壁神呢。從後面荷花池過來,本來想在樓裡找找主人家,不料經過外面走廊,聽見了一番針砭時弊的議論,一時好奇,就貿然闖進來了。幸好,您這幾位朋友不嫌棄我,容我旁聽。」
承平插嘴道,「歐陽小姐,你真是太客氣了。你也是很有見識的女子,剛才很有話,連萬山這個社會家都贊服呢。」
宣懷風想起剛剛進來前隔窗聽見的片言隻字,便問,「剛才你們是不是說起什麼小學了?」
歐陽倩似乎很喜歡和他搭話,首先就道,「那是新生小學,是一間極務實的學校,校長真真是了不起的人,而且還是一名女子。我們正討論如何幫助她呢。」
宣懷風暗忖,果然自己沒聽錯,就是這新生小學。
上次在報紙上看見這學校募捐的廣告,已經生了疑雲,只是事情太多,一直不曾抽出空去問個究竟。
怎麼現在又要別人來幫助了?難道又缺錢?
如此看來,那叫戴芸的女校長花錢,也未免太厲害了。
宣懷風對戴芸第一印象很佳,原來很相信的,此刻卻有些擔心朋友們上了她的當,蹙眉道,「這學校我在報紙上看過,依我看,會上媒體求助的,都有些譁眾取寵的嫌疑……」
「非也!非也!」黃萬山截著他的話,正色道,「懷風,現在打著教育幌子的騙子是很多,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