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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為了一個林奇駿,和宣懷風鬧了生分,正大為後悔。
現在吸取教訓,當然不肯再為一個宣懷抿,和剛剛和好的宣懷風再鬧一場。
何況,天底下的路又不是隻有一條。
白雪嵐嘆了一口氣,說:「好罷。我只能聽你的。不過,總不能叫我就這樣釋放他吧。」
宣懷風說:「我只是要你不要殺他。」
白雪嵐問:「那我審問一番,讓他把罪行招供了,再把他送去警察廳,如何?」
宣懷風說:「這樣可以。他能得到政府的審判,如果真是他犯下的罪,要他去補償,那我也無可奈何了。不過,你不怕他攀咬出你的事來嗎?」
白雪嵐說:「這個我自然有法子。」
他轉頭對孫副官說:「你先把那人關押起來,等我有空了,要審問一下。」
孫副官應了,事情匯報完畢,便知道不該阻礙眼前這兩位獨處的時光了。
走之前,隨口問一句,「還有什麼事吩咐嗎?」
白雪嵐說:「你出去順道和廚房說一聲,晚飯送過來吧。」
孫副官答應著去了。
過了一會,廚房果然送了熱飯菜過來。
這公館自家的飯菜,也不必贅述,必是上好的,而且廚子們為著討主人歡心,很用心周到,既安排了白雪嵐愛吃的重口味大葷,也不忘宣懷風的清淡小菜。
白雪嵐怕宣懷風腳踝受著傷,下床不方便,命人把小圓桌移到床邊,菜碟子都擺在小圓桌上,他親自端著一個很精緻的琺瑯瓷碗,拿著筷子,問宣懷風想吃哪一樣,便挾哪一樣餵給宣懷風吃。
宣懷風笑著說:「這是仿老佛爺用膳的排場嗎?知道的是我的腳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手斷了呢。」
白雪嵐說:「你再胡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就要吻你了。」
宣懷風還是溫和地笑著,說:「不如我歪著坐近一點,你把筷子給我,讓我自己挾,不是更方便嗎?」
白雪嵐說:「羅曼蒂克這種事,從來就是不方便的。」
宣懷風不禁嘆了一聲。
白雪嵐問:「你嘆什麼?覺得我這種流氓,不配談羅曼蒂克嗎?」
宣懷風說:「請你不要總是妄自菲薄。我這一嘆,只是嘆我和你比起來,真是不夠羅曼蒂克而已。而你呢,又實在是羅曼蒂克的天才。我應該向你學此中之道。」
白雪嵐很有魅力的一笑,說:「憑你剛才這一句,就已經出師了。說得我心花怒放,恨不得為你粉身碎骨呢。乖,張嘴。」
把筷子裡那片香菇,送到宣懷風嘴裡。
晚餐一頓飯,以羅曼蒂克始,以羅曼蒂克終,吃得既香甜,又香艷。
不論是宣懷風,還是白雪嵐,都在心裡懷著一種說不出的快樂。
快樂的晚飯之後,便是快樂的洗漱,快樂的換衣,快樂的上床。
自然,那快樂的頂點,無疑是上床之後關於愛情的運動。
白雪嵐因為從前常常遭到拒絕的緣故,作出這方面的要求來,總帶著一點會落空的警惕,誰知宣懷風現在卻是斷然地改了態度,十二分的乖巧。
見白雪嵐壓上來,宣懷風只是耳朵微紅,默默地就讓他解了釦子。
白雪嵐要親,也只是默默地讓他親。
白雪嵐把手掌貼在他胸上,宣懷風驀地屏了息,心臟怦怦跳個不停。
白雪嵐不禁笑了,和他咬耳朵,說:「你胸膛裡藏了一隻小鹿嗎?」
宣懷風抿著唇,不好意思的一笑。
臉頰上泛起一點桃花瓣般的淺紅,霎時艷色奪人。
白雪嵐自己的心也禁不住了,怦怦狂跳起來,卻還是按捺著問:「你身體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