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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提兵為陛下報仇。”葉暢毫不猶豫地道:“不過此事沒有證據,只靠猜測,不足以服眾,別人還以為是我們要謀篡……”
“衛王,天使到了,就在門前!”葉暢話未說完,外頭的警衛通稟道。
“嗯?”告哀的使者才走,新的使者又來了,這背後必有名堂。葉暢與壽安對望了一眼,壽安慌忙召來使女,給葉暢換上縞素孝服,然後請使者入內。
使者一臉疲憊之色,葉暢見他面貌比較陌生,便未急著施禮,而是問道:“貴使奉何人之命而來?”
“監國太孫之命,有宰相附署。”那使者也知道葉暢心中有疑惑,解釋了一句後道:“請衛王接旨。”
“太孫之命,安可稱旨?”葉暢沒有說話,身後一幕僚道:“你這使者,好生糊塗!”
“太孫已於先皇靈前登基稱制。”那使者垂著頭:“故此稱旨……衛王……”
“這麼快?”壽安聞言眉頭一豎:“莫非朝中有什麼變動,你這廝乃是矯詔?”
那使者暗暗叫苦,就知道這次任務不會順利,可是弄得這麼麻煩,還是讓他大感頭痛。
倒是葉暢,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勿再爭辯,然後佈下香案,躬身接旨。李隆基特別恩遇他,允許他參拜不跪,接旨時躬身行禮,那使者也無話可說。
李俅的旨意很長,但意思卻是簡單,請葉暢為山陵使,速速回京,主持李隆基靈柩安葬事宜。
這道旨意,與此前信使所傳來的意思恰恰相左,一個是召他入京,一個是讓他不要入京,彼此矛盾,讓壽安神情更為肅冷。
毫無疑問,長安城中肯定又出了什麼名堂,所以才會有這樣相互衝突的旨意先後傳來。
“臣接旨。”葉暢面色卻沒有什麼改變,原本他的打算,無論朝廷召不召他,他都是要入京的,現在這個旨意,只不過讓他由未奉命便入京,變成了奉命入京罷了。
“事不宜遲,還請衛王從速。”那使者道。
第504章 三人殊途卻同心
獨孤明慢條斯理地舉起了面前的小瓷杯,緩緩飲了一杯茶,閉著眼睛,細細品著這茶的餘味。
玻璃早就不象前些年那樣昂貴了,雖然價格比起同檔次的瓷器還是要稍高些,但是有些富貴之家,又開始“復古”,用瓷、陶器來取代玻璃。自然,這也離不開燒瓷、陶技藝的革新進步,葉暢反覆說過,任何一個行當,若不想著革新進步,那麼就是死路一條,差別就是死得快些與死得緩些罷了。
但只要革新,走出一條生路,那麼即使再古舊的物什,也能煥發出新的魅力來。
“駙馬,你怎麼不說話?”元公路有些焦急地道。
元公路已經當了近十年的御史大夫,朝中言官,基本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但是他這個人的能力有限,所以難擔大任,在獨孤明與葉暢正式結成同盟之後,獨孤明成了葉暢一系在朝廷中主要決策者與執行者,他退居次席。
再加上劉晏等人,葉暢雖然沒有象李林甫楊國忠那樣在朝廷裡遍插私己,可是朝中他的影響力毫無疑問是第一位的。
“元公有些急了,這事情,急不得……”
“不急不行,現在明顯不對,先皇病重卻不召葉公回京,登基繼位不召葉公回京,若不是我們堅持,就連先皇下葬也不召葉公回京,這是什麼意思!”
獨孤明微微笑了起來,斜視著元公路:“你以為是什麼意思?”
“狼亨之鑑,就在不遠!”元公路奪低了聲音,雙目圓爭:“駙馬,你莫要以為你可以獨善其身,你雖是駙馬,衛王也是駙馬!你如今身家性命,與衛王是綁在一塊的!”
元公路這般發作,讓獨孤明有些意外,獨孤明看著他,好一會兒笑道:“朝廷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