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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萌萌媽把萌萌爸拉了過來，說，“你就這樣慣著你的好女兒，現在不教她做人的道理，長大了之後，被別人磋磨，被別人說是沒娘教的人！”

萌萌爸也被萌萌媽把怒火撩了起來，他冷冷地說：“你說誰沒娘教？你憑什麼這麼說萌萌，我們家萌萌一向是最懂事的孩子！”

“趙永平！你今天還得意了是不是！你以為你賺了幾個錢就在我面前裝大爺啦！我告訴你……”

萌萌媽又和萌萌爸吵了起來，其實，趙萌也知道，爸媽的婚姻悲劇，有一部分的原因，還是媽媽自己的性格因素，這也怨不得別人。

“媽，你不要跟爸爸吵架了，你不是要去醫院看望表弟嗎？我和你一起去。”

趙萌走到萌萌媽身邊，說道。

萌萌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

兩個人走在寒冬溼滑的馬路上，地上有一層薄薄的冰，趙萌的鞋子很防滑，走起來也有一些吃力，更不用說萌萌媽的高跟鞋。

就是這樣的情況下，萌萌媽還是不忘給趙萌絮叨大道理，趙萌把臉埋在圍巾裡，一言不發。

到了醫院，來到住院部，這個時候天初黑，行人還是有不少，醫院裡穿行著的人，大多數都是面容冷漠的，這不是趙萌第一次來這家醫院，之前，萌萌媽生產的時候，她經常來這裡。

進了電梯，趙萌脫下了帽子，把頭髮理了理，萌萌媽微微一笑，抬著手想要幫趙萌把碎髮挽上去，趙萌出其不意地後退了半步，轉身在電梯裡照鏡子，不理會萌萌媽。

萌萌媽的笑意僵在臉上。

“走吧，到了。”趙萌面無表情地先一步跨出電梯。

萌萌媽瞪著眼睛看了看趙萌。

還沒走到病房，趙萌就看見提著熱水瓶、穿著一身紅色棉襖的三舅媽。

她也看到了趙萌，臉上的神情呆滯了一瞬，眨眼間又一副迷糊地樣子望向趙萌的身後。

“嘿！三嫂，你打水啊！非凡一個人在病房嗎？”萌萌媽春光明媚地跟三舅媽打招呼。

趙萌冷冷看著三舅媽。

“哦……是燕飛啊。”與萌萌媽的熱情相比，三舅媽的態度卻十分冷淡。

趙萌氣不打一處來，回頭看了看拎著一大堆禮品的萌萌媽，趙萌在心裡用冰冷的聲音對自己說：這就是你的好媽媽，自己下賤，還連累你下賤的媽媽。

萌萌媽把禮物拎著跟在三舅媽身後，趙萌把圍巾圍上，也漫不經心地跟了上去。

臨近春節，天寒地凍，醫院生病的人特別的多，楚非凡和另外幾個小孩擠在一間病房。

縣城裡的醫院，條件根本就不好，空氣裡全是令人作嘔的刺鼻藥水味。趙萌捂著鼻子，往裡走。

萌萌媽把禮物放在床前，握住楚非凡的手，說：“凡凡啊，今天感覺怎麼樣啊！晚飯吃的是什麼？”

楚非凡精神不佳，動了動嘴唇沒有說什麼，目光越過萌萌媽看向跟在後面的趙萌。

已經十二歲的少女，亭亭玉立，穿著咖啡色的外套，黑色的緊身褲，脖子上圍著白色的純白圍巾，頭上戴著針織的紅色帽子，顯得保暖又時髦。

差不多半年沒見，楚非凡看著趙萌露在圍巾外的精緻面容，第一次覺得，趙萌真得是越長越漂亮了。

三舅媽冷眼瞧了瞧趙萌，也不說話，就靜靜站在旁邊。

趙萌脫下圍巾，摘下帽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三舅媽，我來看望楚非凡，你怎麼不跟我到招呼啊！難道，你不想看見我嗎？”

趙萌開始發動進攻。

萌萌媽責怪地看了趙萌一眼。

病房裡的人全都被趙萌的聲音吸引過去了，都紛紛看著趙萌所在的方向。

三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