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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煥昶直接到新生接待辦,沒有到處亂問,也沒有去學校的檔案處,是有道理的。象紀朝酩這樣的人物,在學協的記錄,要遠遠完整過學校的正規記錄,學協是連野史也要記錄的。他們北約明的學協新生辦就有滿滿的歷代風光人物的記錄,他伍煥昶就有完整的記錄,從能追述到的出生紀錄,到最近在食館進餐為什麼沒有繼續吃羊排,而是改吃素了,也有解釋,整個比國家個人檔案還要周全,這也是有人沒事幹,杜撰出來了,所以學協的記錄全是全,看起來要仔細掂量,辨一辨是真是假。
但是當他問起紀朝酩時,裡面的人也沒回答,就把他帶去見夜色。
到夜色的房間的時候,伍煥昶看到那個去年拿了晉基比賽第一名的娃娃臉從裡面出來,還和他打了個招呼。他臉看著好像小孩子,人卻長得挺高的,和伍煥昶差不多要平視。一笑兩邊各一個酒窩,比紀朝酩的酒窩要深很多,看上去很可愛。
夜色在學協的身份很奇怪,她也不是學協主席,也不是任何部門的部長幹事,她完全象學而一樣,什麼職位也沒有,不過她絕對不是打雜的,相反,她有些像垂簾聽政的女皇,就是歲數看上去小了些。
伍煥昶進去的時候,夜色正在吃冰激凌。她低垂著眼睛低著頭,烏黑髮亮的長髮隨意散在兩邊,遮著臉,看上去非常野性無羈,和華海大風紀嚴明的校風格格不入。伍煥昶看不清她的臉,就見她秀挺的鼻尖微微翹著,嫣紅的唇細細地抿著那把白色的勺子,正吃的一門心思,津津有味。她勾著腿斜坐在長沙發裡,看不太清身形,但是伍煥昶只覺得移不開眼睛。
當年紀朝酩還沒有轉來北約明的那場冬季速滑比賽,夜色和紀朝酩都代表華海大參賽。當時夜色從頭裹到腳,臉上還帶著深色反光的滑雪眼鏡,她從滑道上過去的時候,大家都只是驚鴻一瞥。下了場她就走了,獎也是其他人帶領的,除了華海大本來知道她的人,其他人誰都沒有把她看清楚,就連坐在最佳看位的伍煥昶也是如此。
這次他有機會看清楚她。
聽到伍煥昶進來,夜色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眸深黑不見底。伍煥昶給她看了這一眼,只覺得人往前沖,好像要一頭栽到她的眼睛裡去。
她低下頭繼續吃她的冰激凌,一邊說,&ldo;紀朝酩開始搞破壞的時候,你們北約明的一個都不來查他的底細,現在他開始搞建設,你倒是來了。真是搞笑。&rdo;她這時說話聲如銀鈴清脆,彷彿童音尚未退盡。
伍煥昶想想她的話不無道理,不過那時候沒有人警覺到。如果不是學而來找他說了那些話,現在都人沒有警覺到。
伍煥昶聽夜色說話,覺得非常悅耳舒服,一時不想說話,只想聽她說。
夜色這時候已經把冰激凌吃完了,她向伍煥昶伸出手,手裡拿著空盒子。伍煥昶就非常自覺地上前服務,走過去接過來,然後去扔掉了。他手裡拿著那把勺子的時候,很有衝動要放到嘴裡,嘗一嘗夜色的味道。他不得不努力剋制著自己的這種衝動。
伍煥昶接過盒子的時候,眼裡就看著夜色纖纖素手的樣子,她手指的膚色仿似透明,透著玉的光澤,伍煥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膚色。
這時是初夏六月,很多女孩子已經短袖短裙穿起來秀身材了,她卻還是長袖長褲,把自己遮蓋起來。只是一張素臉朝天,沒有半點粉妝。伍煥昶在她眼裡失神後,沒敢看她的臉,這時只是看著她領子裡那一段能看到的優雅的脖頸,也不敢移上,也不敢移下。
夜色這時好像坐累了,舒了一下腿,從左邊換到右邊。要做這個動作,她要先坐直了。她這一動,伍煥昶的眼光就順著她的脖子,走到胸口,走到腰間,走到小腹。他完全是不自覺的,不受自己控制的。他只覺得喉嚨發緊,忍不住嚥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