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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而退出來,關上門。她倒也沒想到,如果這些事真是紀朝酩一手策劃的,他會滅她口。她只是突然想到,她真是蠢,這種事她怎麼能和紀朝酩來說,這不是打草驚蛇嗎?她完全應該和伍煥昶去說,讓他小心。她現在只是一心的惶惑,想到一步走一步,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好好想清楚。
她又來到伍煥昶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門開啟著,裡面照例是有人的。而且不止一個人,桌上有一堆照片,有彩色有黑白,好像大家都在選照片的樣子。這些人學而都不認識,好像都是新來的,或者以前不是學協的。大家在討論採光和角度的問題。學而不知道伍煥昶什麼時候對照片這麼感興趣了,他的報紙上是沒有什麼照片的,最多有些插圖示在標題或者結尾處。
伍煥昶低著頭在看照片,學而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他服帖的棕色頭髮和高高的鼻尖,當然還有他白皙修長的手,此刻一手握著一張黑白的照片,一手握著一張彩色的照片。沒有人關心學而何時進門,為什麼進門。
學而有些尷尬。她不是瑤姒旎,素手一揮,大家都靜場出門,讓位給她。當然現在瑤姒旎也沒有這樣的風光了,不知道究竟還有多少人還記得她。學而只能站在門口,等伍煥昶什麼時候注意到她。
伍煥昶終於有機會抬起頭來,在人群的隙縫裡看到學而,他對她笑了笑,眼神溫和,琥珀色的眼睛,直長的睫毛,看上去還是像以前一樣靜雅。但是他沒有為了她清場,他繼續做他的事情,直到選出合適的照片來。大家這才散場。出門的時候還是意猶未盡,還在說我覺得這張好,我覺得那張好。其中三個人都拿著長焦距的專業照相機,沒有拿的人還在說,什麼時候該輪到他用了。
他們走出去,誰都沒有看學而,彷彿她根本就不存在。
學而也不敢攔他們的路,縮在牆邊。
學而太心急要和伍煥昶說自己想說的話,以至於她忽落了很多細節,如果她在等伍煥昶辦事的時候,仔細打量一下他的辦公室的話,她會發現這個辦公室友很多變化,首先是添了很多奇怪的器材,再就是牆邊的書架上排著一溜的彩頁雜誌,裝潢精美,都只有一個名字,叫做&ldo;朝露&rdo;。
但是她太著急了,即便看到,也不會注意,就象她看到了照片,也沒有問問這些照片是幹什麼用的,也許她問了,她就不會說她要說的話了。
伍煥昶看學而還沒有走,知道她不是僅僅來和自己打個招呼的。他在人走完之前,就問學而,&ldo;學而,你回來了?這些時候你都在幹什麼?我看你都瘦了好多。&rdo;
學而不是來和伍煥昶聊天說近況的,她沒有回答。伍煥昶可以看出她的神色凝重,還有一些緊張,就沒有追問。等人走完了,他才問,&ldo;學而,有什麼事嗎?&rdo;
學而說,&ldo;我能和你單獨說一會兒話嗎?&rdo;
伍煥昶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事肯定不尋常,所以學而順手關上門,他也沒問。
其實關門並不是很好的選擇,別人在外面偷聽,屋裡的人也看不到。不過學而就是不想讓人看到。光天化日之下,在學協宣傳辦外面偷聽,也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學而走近了,對伍煥昶說,&ldo;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瑤姒旎和薛洛睚是怎麼走的?&rdo;
這對伍煥昶來說,事情的起因至今還是個謎,他並不相信薛洛睚是為了爭風吃醋才紮了紀朝酩一刀,他知道薛洛睚的為人,他知道他們之間的君子協定,但是薛洛睚死也不開口,叫他無從考證。他也不相信為了一個謠言,瑤姒旎就要退學,對他來說,他有一百個辦法幫她闢謠,但是瑤姒旎很快就退了學,而且一直不肯見他,連傅清嘯在內,好像從此和他們斷交了。
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