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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這樣做,也是對夜色說,我不會跟你搗亂,你也不必防著我,也不必找人對付我,不管夜色是否會擔心他。有時候不知道對方會做什麼的情況下,自己主動表明態度是最好的方法,大家都不用費神猜來猜去。
畢了業,他再次自由,參加了海軍,出了海,一去就經年沒有音訊,好像要大家都把他忘了,他可以完全消失,或者捲土重來。
夜色卻不同,她定定心心,修滿五年,沒有急著畢業,而是把華海大五年裡所有開的課都讀過來,不管系科,軍事的還是非軍事的。
出了校門,她也不見了。
伍煥昶和夜色是同一個時候畢業的,他註冊的公司,已經很具規模了,畢業之前,就在鴻城紮下根基,畢業之後,更是天地廣闊。他已經不單單做雜誌,他已經有了自己的電臺,一畢業,就開始進軍電視行業。他一路風順,並沒有出什麼錯,彷彿有神助。他父母不一定支援他自己創業,但是他沒有用過家裡一分錢,如果不需要資助,家裡的異議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傅清嘯也和伍煥昶同一時間畢業,他又回到運動場上,只有他,還在學協做過一段時間,不過他在畢業之前,永遠是第二的命,除了校內的比賽,從來沒有拿過第一,不過這不妨礙他的粉絲們回過頭來支援他。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一絲斷腿後曾有的頹廢。他依然是朝氣勃勃的長腿哥哥。
薛洛睚回了校,一直在幫伍煥昶,他是伍煥昶公司第二個正式成員,第一個當然是伍煥昶自己。他比伍煥昶晚了兩個學期畢業,畢了業還是留在伍煥昶的公司,他喜歡那個工作,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特長。他出去幫伍煥昶選人模,指導攝像取景,這比房地產,石油,有意思多了。他每每衣飾光鮮,周旋於名人之間,他扎著他的絲巾,每條都不一樣,純藍的眼眸,金色的捲髮,看上去比他去接待的任何電影明星都要靚麗,衣香鬢影間,他應酬自如,猶如天上那輪彎彎的明月,在清風醉人的長夜裡更是光彩照人。而溫和的伍煥昶,如果和他在同一場合出現,就是那顆最孤清明亮的星,他優雅沉靜含蓄內斂,從來不是搶在人前擋住鏡頭的那個,但是他的光芒,冰清閃爍,當人心安靜下來時,繁華過盡後,就能看到,那天際最璀璨最永久的星光。就連太陽月亮,說起來也是一顆星呢。
說到月亮,居星邊上,其實是有兩顆月亮的,只是兩顆之間,永遠有一顆在太陽的那一頭,一般情況下是看不到。
薛洛睚,在人群裡的時候,當然是夜空裡的那輪月亮,不用抬頭,人人都能感覺到他,抬起頭來,不能不看到他。
靜下來的時候,他獨自一人在四壁明淨的畫室裡畫廣告,有時畫上通宵,小睡一覺,第二日來,依然眼清目亮,神采飛揚,一點看不出熬夜的樣子。畫室裡的他,是太陽那頭的月亮,安靜不張揚,靜靜地存在,沒有人看得見。
但是太陽,從來只有一個。
瑤姒旎不是太陽,也許在紀朝酩到北約明之前,她有過如日中天的日子,但是都給紀朝酩耀眼的光芒蓋過,一直都恢復不過來。她靜靜地存在,彷彿夜裡才開的曇花,管自淒艷,與人無憂。她和薛洛睚一起畢業,卻沒有任何想出來做事的打算,只想蜷縮在家裡,靜靜地舔自己的傷口。這個傷口,不見痊癒,反而越舔越深,彷彿永遠都不會好了。她這個樣子,連瑤家的族長都對她失望了,她這個最受寵的女兒,現在是自己要求進了冷宮,這麼多年下來,漸漸被家族裡人也遺忘了,只有她的父母,還看著她嘆氣,不知為什麼,這個原來最有希望的女兒,突然間就萎靡了。
學而的日子再無起伏,她以後的學費,都是伍煥昶借給她的,當然也不是白給的,她繼續給伍煥昶打雜,但是打雜其實是不值一年五萬加上生活費的工資的,只不過為了借的人,面子上好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