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3 頁)

荊非頭一歪癱趴在桌上，連呼&ldo;頭疼&rdo;。

謝三嗤笑道：&ldo;頭疼呼我無用，需找陳未時陳大夫。只可惜陳大夫眼下抽不出身來。&rdo;

荊非忽精神一振，道：&ldo;陳大夫在忙何事?&rdo;

&ldo;聽聞州衙趙平病重，陳大夫一直在衙內照看。昨日你與趙平同在一起，我還當你早知此事。&rdo;

荊非嘆道：&ldo;我只知趙平昨夜發病，子時方略緩些被送回州衙，並不知他當下境況。&rdo;

謝三道：&ldo;你對那趙平倒頗是留意。&rdo;

荊非又捧頭不語。謝三搖頭，自床角摸出個酒壺，敲在荊非面前。荊非也不道謝，先灌下一口，兩眼發直道：&ldo;記得你曾說過我不適合當差。&rdo;

謝三道：&ldo;不錯。那又如何?&rdo;

荊非忽話題一轉，道：&ldo;錢家張笈可常去州衙?&rdo;

&ldo;確實。我曾見過幾次。&rdo;

&ldo;此人為人如何?&rdo;

&ldo;尋常家奴。&rdo;

&ldo;怎講?&rdo;

&ldo;好大喜功，仗勢欺人，實則鼠輩。&rdo;

荊非若有所思，又道：&ldo;這張笈嗜好喝茶?&rdo;

&ldo;不過附庸風雅。常聽他吹噓錢士清賞他好茶，那茶著實可惜了。&rdo;

&ldo;錢士清賞過他苦丁茶?&rdo;

&ldo;也許。&rdo;

荊非眼中忽是一亮，道：&ldo;若以&l;吝嗇&r;一詞形容那張笈，你意下如何?&rdo;

謝三一愣，許久方道：&ldo;我與張笈交往不深，只聽聞衙役抱怨：張笈時常誇耀家中多有稀罕之物，若有人要親身去看他卻又含糊起來。&rdo;

荊非靜了片刻，復悽然笑道：&ldo;原來如此。&rdo;轉瞬又換了嘆息：&ldo;但碧沚園一事……&rdo;

謝三道：&ldo;我倒不知碧沚園又出何事，只從茶攤聽閒言知曉，今日萬卷樓大半藏書便要轉入範欽名下。&rdo;

荊非臉色突變，酒壺湊在唇邊許久方緩緩放下，喃喃道：&ldo;我不明白……&rdo;

謝三道：&ldo;售書之事，豐範兩家早有商議，有何奇怪?&rdo;

荊非猶疑道：&ldo;我心中尚有幾處謎團未解，但若解開此謎……慚愧，也許我真的不該當差。&rdo;

&ldo;你本就不該當差。&rdo;

&ldo;昨夜曾有人問我：我可曾縱容疑犯。&rdo;

&ldo;你如何應答?&rdo;

&ldo;我能如何應答?&rdo;

&ldo;倘若我估計不錯，如非當日有人縱容，恐怕也難有今日荊非。&rdo;

荊非只笑：&ldo;你如何知道?&rdo;

&ldo;因你破案太多，擒兇太少。&rdo;

荊非長飲。

謝三道：&ldo;話已至此，你當自有分寸。&rdo;

荊非放下酒壺，道：&ldo;謝老闆今日絮叨得很。既有雅興，敢問謝老闆可記得此詩：何處人事少?&rdo;

&ldo;西峰舊草堂。&rdo;

&ldo;曬書秋日晚,&rdo;

&ldo;洗藥石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