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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喝了杯酒之間的24個小時,他完全沒有使用客房服務。
暗潮10(1)
高布萊斯在郎頓別墅的客廳等著和威廉·桑納會面的那20分鐘,對桑納的亡妻有了兩點認識。第一是凱特·桑納很愛面子且自負。擺出來的照片不是她自己的獨照,就是她和漢娜的合照,完全找不到一張威廉,或者可能是威廉母親的老婦人照片。失望之餘,他開始數著那些照片,一共有13張,每張照片都展現金色鬈髮下的迷人笑靨。他暗忖著,這是極端的自戀或是根深蒂固的自卑,需要不斷自我提醒:很上鏡頭也和其他才華一樣值得炫耀?
第二件事是他不可能與凱特住在一起。她似乎喜歡在所有物品上都加上褶邊:有褶邊的蕾絲窗簾、有褶邊的短帷幔、有褶邊的扶手椅——連燈罩都有流蘇。一切,甚至連牆壁,都逃不過她對加飾褶邊的癖好。郎頓別墅建於19世紀,有樑柱天花板及磚砌的火爐,她沒用樸素的白灰泥來凸顯這些古色古香的建築特色,反倒使用仿英國攝政時期風格的桌布來佈置客廳的牆壁——想必花了不少錢——還加上鍍金條紋、白色蝴蝶結以及幾籃顏色極不自然的水果來裝飾。高布萊斯為了這間原本可以很迷人的房間被糟蹋而深感惋惜,不自覺地將眼前這間客廳與史蒂文·哈丁船上簡樸的原木裝潢加以比較,那艘船如今正由警方的刑案現場蒐證人員在仔細搜查,而哈丁則保持緘默,心不甘情不願地在牢裡等候發落。
羅普瓦克街是一條恬靜的林蔭道,位於“皇家利明頓”遊艇俱樂部與“小鎮”遊艇俱樂部的西側,郎頓別墅的房價顯然並不便宜。高布萊斯在小睡兩個小時後,於星期二早晨8點前去敲門時,暗忖著威廉買這棟房子需要多大一筆貸款,以及他擔任藥劑研究員的薪水到底有多高。他覺得他們由奇切斯特搬來這裡很不合情理,尤其是凱特與威廉顯然都和利明頓沒有任何淵源。
女警葛莉菲絲替他開門,他告訴她他必須和桑納談一談時,她做了個鬼臉。“你要碰運氣才行,”她低聲說;“漢娜昨天晚上哭鬧了一整夜,我懷疑他是否能夠神智清醒地和你交談。他昨晚睡得和我一樣少。”
“歡迎加入失眠俱樂部。”
“你也沒睡好?”
高布萊斯笑了笑。“他的情況如何?”
她聳聳肩。“不太好,一直掉淚,說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她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些。“我真的很擔心漢娜。她顯然很怕他,他一進門她就情緒激動,他一離開立刻平靜下來。最後我命令他上床,再設法哄她睡覺。”
高布萊斯聽得津津有味。“他有何反應?”
“怪就怪在這裡。他什麼反應都沒有。他置之不理,彷彿早就習慣了。”
“他有沒有說漢娜為什麼會這樣?”
“只說他忙於工作,沒有機會逗她玩。那可能是事實,你知道。我覺得凱特過度保護她了。這棟房子裡有好多安全措施,我懷疑漢娜能在這裡學到什麼。每道門都有個小鎖——連嬰兒房的衣櫃也不例外——也就是說漢娜無法挑選自己的衣服,無法自行摸索。她已經快三歲了,仍然睡在有護欄的嬰兒床裡。那很詭異,你知道。看來就像被關在鐵窗裡而不是住在嬰兒房中。這樣帶孩子實在太古怪了,老實說,她會退縮內向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我想你或許也想過,她會怕他,是因為她目睹他殺了她母親。”高布萊斯低聲說。
葛莉菲絲將手張開,做了個搖擺動作。“不過我看不出來他如何能辦到。他列出幾個同事的名單,他們可以替他作不在場證明,證實他星期六晚上在利物浦,如果這些證詞屬實,那他不可能在凌晨一點到多塞特郡將他老婆推下水。”
“是不能,然而……”高布萊斯緊繃著嘴唇思索著;“你可知道刑案現場蒐證人員在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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