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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彥明卻當他死心不改,一臉嘲諷幾乎溢位來:「是麼,那你好好解釋解釋遊綺回國後,你是什麼工作態度?」
停頓片刻,寧沏一本正經地改口:「顧總,我的意思從今天開始,我對你絕對不敢再有半點心思!」
只要能含混過去,被冤枉就被冤枉吧,先保住工作再說。
寧沏怕顧彥明還不信,又補充一句:「我發誓!真的!我肯定專注工作,再也不耍脾氣!」
說著話,他走到桌邊放下協議,看似忍痛又決絕:「要不然咱們加在協議上也行,我重簽一遍,我要是敢喜歡你,你就再罰我一千萬!」
這下輪到顧彥明沉默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非但沒覺得鬆一口氣,還莫名得非常不爽。
所以對寧沏來說,放棄他就是這麼容易的事?甚至敢再加上一千萬賭注的容易?
顧彥明看著寧沏,眼神閃爍不定,隱約夾雜著幾分懷疑和審視,而寧沏不躲不閃地回望,雙眸像兩汪清澈寧靜的潭水,別說情意,連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幾秒後,他感覺這樣直視老闆不太好,定定神,朝顧彥明露出一個職業假笑。
「顧總,您就放心吧!」
「……」
應付完顧彥明,確認對方沒有別的事後,寧沏恭恭敬敬地把人送走了。
經歷這麼一遭,他倒是開始佩服起顧彥明的忍耐力,『他』都這麼以下犯上了,顧彥明竟然還願意給他機會。
要麼是遊綺回國了,顧彥明沒有大面積的時間再培養新的替身,要麼就是顧彥明有把握拿下白月光,很快就不需要替身了所以懶得再換,也可能是覺得他這兩次『模仿』得很像遊綺,暫時留著解悶,當個出氣筒。
寧沏沒有多想,顧彥明走後,他第一時間跑去洗澡,把彷彿刻在意識裡的某種味道洗掉後,整個人才終於活了過來。
晚上十一點,他熄燈上床,臨睡前突然想起忘了和遊綺解釋今天的意外。
這麼晚了打電話不太好,他摸出手機,將party的大概經過編輯成文字,用微信給遊綺發了過去。
發完訊息後,他盯著對話方塊上方的『白月光』,憂患意識隱隱發作。
既然已經和顧彥明保證不會再犯錯,就應該杜絕一切意外,比如萬一哪天顧彥明翻他的手機,看到遊綺的微信怎麼辦。
寧沏表情嚴肅起來,後果不敢想像。
所以他發完沒多久,默背下游綺的手機號以防下次互換,又編輯了一條訊息發給了遊綺。
然後輕輕鬆一口氣,熄燈睡覺,準備迎接平靜的明天。
……
收到訊息時,遊綺剛洗完澡走出浴室。
從冰箱裡拿出瓶冰涼的礦泉水,仰頭喝了幾口,發梢的水珠滑過下顎,沿著滾動的喉結隱沒進領口。
遊綺瞥了眼冰箱上倒映出的臉,眼神淡淡,放下水瓶拿起了手機。
大致掃了一眼寧沏發來的經過,遊綺輕蔑一笑,心裡罵了句白痴,那點腦子都用在勾搭人上了。
寧沏最近應該沒膽子故意互換,說不定要透過其他方式找存在感,比如大半夜的發來訊息騷擾。
遊綺正想著寧沏肯定不會解釋完就罷休,對話方塊裡果然彈出一條新訊息。
【騷兔子:事情就是這樣,還有一件事,那個,出於某些私人原因,我微信可能不太方便和你聯絡……】
【騷兔子:抱歉抱歉,要是再互換,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兔子鞠躬]】
寧沏說得很委婉,遊綺看得很心煩,不知道他在胡扯些什麼東西,隨手打了個問號發了過去。
問號前面突然冒出個打著紅圈的感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