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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成都。然而,看到那一張大大的床上鋪著嶄新的碎花被單,乾乾淨淨的白牆壁,還算有所安慰。
就這麼著吧,既來之則安之。
在街角的電話亭裡給爸爸、媽媽打了電話,媽媽說她正忙著,鍋裡煮著餃子呢,你自己要保重,常打電話回來,便叫爸爸來接了電話。爸爸說:丫頭,別委屈自己,不行了就回來吧。掛了電話走出電話亭,聽見劈里啪啦的鞭炮聲才想起,原來今天是元宵夜啊!
一個萬家團圓的夜,我卻孤孤單單地走在異鄉的街頭,一種失落感頓時襲上心頭。想起母親的餃子,那皮薄餡多、咬一口滿嘴流油的餃子啊,是我從小最愛吃的。當我告訴母親自己要去拉薩、票已買好、明天就走時,正在整理繡花被子的母親直起了腰,把那些紅的綠的花的嫁妝抱進櫃子裡,去街上買了很多藥片給我裝在揹包裡。母親,忙碌了一個夏天,剪了各種喜字,以為我要嫁人,以為我從此就安定了。突然的一句話,讓母親收起了所有的期盼,重新開始擔憂。
哪個孩子,不是娘心裡最深的牽掛呢?
一個人,拖著紅紅的皮箱,孤獨地站在站臺上,望著長長的鐵軌,想著火車為什麼還不來。從小就喜歡走在路上的感覺,幻想著長長的鐵軌一直延續下去,沒有盡頭。
藏婚(11)
給明發了一條簡訊:我走了,請另尋歸處。便扔了手機卡。
一個人的世界,難道就沒有花開嗎?
我沒有勇氣面對他,這些年的掙扎,彼此都已疲憊。是的,他說會娶我的。好好,我一定會娶你的。然而,那個娶我的日子卻一直遙遙無期。他沒準備好,我也沒有。所以,我走了,繼續下去的結果只能是讓自己體無完膚。
我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迅速地穿過小巷。在昏暗的路燈下,不時有兩三個藏族男人吹著口哨走過。
人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是不是都要傷感?反正我是這樣。一個人的公寓裡,冷冷清清除了自己的呼吸,感覺不到有生命的跡象。是不是要重新找個房子?找個有陽光的、溫暖的地方?
工作是順利的,一週的策劃工作,兩天就可以完成。剩下的時間就是待在屋裡什麼都不幹,捧著杯子發呆。窗外不時有鳥飛過,孤單的,叫聲悽切。然後,莫名地自己就哭了,心空蕩蕩的如這屋子一般,沒著沒落。
老闆偶爾會叫我去吃飯,說一些奉承好聽的話。如你實在太漂亮、你的身材很好、你的眼睛好大……我總是一笑而過。從我十五歲起,這樣的話天天聽,年年聽,早沒了新意。
常會想起超,我的第一個男人,曾經想跟他一起來西藏,一起過完今生所有的日子。最後,卻仍是想想罷了。至今多少年過去了,超已開始模糊,自己反倒一個人來了,行走天涯,形單影隻。
我常在午夜醒來,卻記不清自己夢到了什麼。房間越來越大,心卻越來越空。
一個陌生的城市,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偶爾去一趟公司,看大家都在忙著,獨自己無事可幹。中午吃飯時,人家閒聊似的問起我的年齡,當告訴人家我二十八歲、還沒結婚、自己的身體自己作主、相當於機關單位的副處長主持工作時,人家哈哈大笑,問怎麼會是副處而不是正處呢?我說我是女人不是Chu女但沒生過孩子相當於副處。於是別人更加哈哈大笑,說為什麼不結婚不生孩子呢?
這樣的話卻不好回答了。是啊?為什麼不結婚不生孩子呢?如果我一個人可以結婚可以生孩子的話,早結二三十遍生二三十個孩子了。但凡在我這個年齡的女子,是不是都有了一個家、一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一個體貼關心的老公,晚上睡在一個有力的胳臂上,中間夾著那個叫著媽媽的寶貝兒,從此就安了心安了身,守著那個家那個男人一生一世。
我卻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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