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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重擊,接著,他的整個身子便砰然飛撞到地上.爛肺泡則快速出手,點中了鐵巖身上的三處大穴.
溫眠受到修流蘊蓄著強勁內力的飛劍一擊,身子便傾斜著向地上撞去.由尾雖然避過了溫眠致命的一劍,但還是被他蘊含著強大內勁的劍氣衝倒在地.沒心肝硬受了鐵巖一掌,心肝翻騰,口吐鮮血,臉色煞白,仰面倒地.
這些變故,只在眨眼之間.蹲在一邊的黑旋風大吼一聲,作勢要向由尾撲咬過去,卻被修流喝住了.
斷橋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她怒問鐵巖道:"你為何要對溫老爺子暗下毒手?看你一本正經的,口口聲聲仁義道德,卻玩這下三濫偷襲把戲!"
鐵巖喘著粗氣道:"我也是情急而發,當時根本每去考慮其它的事.由尾雖然狂妄自大,但他縱有不是,也算是我的師兄,我豈能見死不救.我擊出的那一掌,原料想溫老爺子定然會回身自救的,卻沒想到,他真玩上命了."
溫眠撐著站起身來,臉色慘淡地來到榻上坐下,他深沉地運了一口氣,道:"我早說過,'血雨腥風,出劍奪命'.沒想到修流他還是救了由尾一命.修流失手在先,已是由尾贏了,不過修流又替由尾擋了一劍,兩人算是扯平了.沒心肝為了救我,被震成重傷,總算老朽幾十年來沒看走眼.鐵巖他也並非有意傷我,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你們都給我下山去吧.老夫已經醒著快兩個時辰,需要清靜踏實地睡上一覺了."
說著,他示意爛肺泡給鐵巖解開了穴道.
突然,院外有人高聲說道:“明月初上,睡翁為何卻要讓列位匆匆下山,高枕安臥?如此豈不讓這清涼醉美之夜,黯然失色?”
院外那人話聲方落,只見臭豆腐匆匆跑進院來,跟溫眠說道:"老爺子,這來人不聽我勸阻便上了山.他竹笠布衣芒鞋,身背長劍,言行古怪,自稱是來自東瀛九州島的鼎木丘.他武功深不可測,我阻擋他不住,現下他人已到院外了."
溫眠嘆口氣道:"來的人便是這由尾的師傅,你如何攔得下他?!"隨即朝院外朗聲說道:"客自遠方而來,既已到蔽家山院之外,何必不進來一敘?"
隨著一陣清爽的笑聲,鼎木丘人已經飄然走了進來,他摘下竹笠,團團作了個揖.
鐵巖忙迎了上去,問候一聲.鼎木丘愣了下,問道:"原來是山川呀!你如何也到了這裡?莫非我前腳剛離開阿久根,你後腳跟著就溜出九州島了?真是貪玩.跟你娘說了嗎?"鐵巖笑道:"兒子造次,想到大陸來遍訪名寺高僧,未曾告於父親,請父親恕罪.我也沒跟娘說,一說了,她還會讓我出來嗎?"
鼎木丘道:"罷了,人都來了,還怪什麼罪?你來大陸後沒有肇事吧?"鐵巖低頭道:"方才我不慎出手,一掌誤傷了沒心肝先生."
鼎木丘掃了眼院中,便走到沒心肝身邊,問道:"便是他嗎?"鐵巖點了點頭.鼎木丘伸掌貼在沒心肝的背上,運起內勁.一盞茶的功夫,沒心肝猛地大叫一聲,噴出了一口濃血.
鼎木丘舒了口氣,道:"閣下好好將養兩天,應無大礙.僕代犬子賠禮了."說著,向沒心肝鞠了一躬.修流心想,這鼎木丘倒是很有大家風度,比他徒兒由尾強多了.
鼎木丘走到榻前,朝溫眠行了一禮,笑道:"在下鼎木丘.小徒由尾先在下一步來到山上.他生性草率,缺乏禮數,不會行事,適才怕是惹惱了睡翁."溫眠道:"惹惱老夫倒說不上,擾了老夫的清夢倒是真的."
鼎木丘看到角落裡的那兩位東洋女子,皺著眉頭道:"睡翁嗜睡如命,不近女色,由尾卻送女人上這清靜之處來,已是大為不恭,真是胡鬧,難怪睡翁生氣.你們還不快快退下!"那兩個女子慌忙斂起裙裾走了.
溫眠冷然道:"老朽自江湖中抽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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