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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起身擠到跟前,拍著許天|衣的肩膀笑道:「好孩子,這是雙喜臨門啊。」
許天|衣恭敬的行禮:「全賴義父栽培。」
溫晚本就意不在他,搭句話後揚聲道:「許兄,嫂夫人,天|衣有今日,我也不愧當日所託了。」
把許天|衣託付給溫晚的是織女,多年養育教導之恩,這點繞不過去。織女說道:「天|衣、阿旋,謝過你們義父。」
許天|衣牽過章旋兒,雙雙拜倒:「兒攜妻謝義父養育栽培之恩。」
溫晚伸手扶起兩人:「你們好好的,為父我即使毒發身故,也可放心了。」溫晚身染毒癮的事並未公開,對外只說是中了毒。
許天|衣咬了咬牙:「義父……」
天|衣居士怎會讓他難做,開口道:「溫兄若是不嫌棄,我便助溫兄解……」
「居士。」忘憂喚道,「您不是還要同我一起改進『行軍丹』的方子嗎。現在若是分神與人解毒,恐怕兩邊都會出問題的。」
她引溫晚犯毒癮時就探過了,除非強制斷藥,溫晚的情況已經無法透過醫術幫助戒除了。
忘憂說這話,本是做好了被很多人說很多難聽的話的準備的,尤其是在場最多的溫家人。但是沒想到,溫家人卻是最先出聲附和的。
溫文拱手道:「居士研製『行軍丹』,乃是利軍利國的大義,斷斷耽誤不得。至於老門主的毒,咱們『活字號』定當盡全力研製解藥。」
很多溫家人出聲附和,忘憂這才明白了無情說的「許天|衣遠比溫晚重要」。
手上傳來微涼的觸感,忘憂下意識的握住,回頭,無情眼睛裡全是自己。
「因利而聚的自是會因利而散,因情的卻不會。」無情示意她看過去。
許天|衣已經走過來了,即使有追命鐵手二人幫著擋酒,他今天也著實喝了不少。此時走路步履有些虛浮,輕聲問道:「忘憂,我義父的情況糟糕到什麼地步了?」
他是今天的主角,一舉一動受太多人關注,此時說話聲音雖輕,但在場都是武林中人,聽得到的很多。
忘憂從荷包裡摸出一瓶藥丸:「我怎麼知道,先顧你自己吧,走路都打晃了。解酒藥,嚼著吃。」
一邊說著話,一邊凝音為線跟他說稍後再解釋。許天|衣點頭,接過解酒藥慢慢吃下,然後問都沒問一句,就多倒了一顆在手裡,向章旋兒走去。
忘憂偷笑,跟無情小聲道:「我大侄子還真是疼媳婦的人呢。」
無情也小聲回她:「我也是。」
哎呀哎呀,這種話什麼時候說起來這麼輕車熟路了……
正害羞,人群裡一陣亂,無情皺眉,忘憂回神。
許天|衣聲音都劈了:「義父!」
溫晚渾身抽搐,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雙眼通紅。喉嚨中發出陣陣低吼:「藥……給我藥……」
老字號中如溫文等,是知道內情的,趕緊著人去找服侍溫晚的小廝,一邊和眾人解釋:「老門主只是毒發,服一記解藥就好。」
小廝被帶過來,也急得一身是汗:「老門主出門前才服過藥,夫人說短期不會再犯,所以就沒帶著。小的這就回去取。」
溫文閉了閉眼,溫晚身染罌粟毒癮的事,怕是瞞不住了。
溫晚的情況很糟,抽搐掙扎的厲害。許天|衣想抱住他,被他直接推了個跟頭。在場中人紛紛幫忙,同時也在紛紛議論。溫晚已經發了狂,到了見人就打的地步。一時間,掌風四起,已經打傷人了。
忘憂幾步上前,身法快如閃電,在溫晚身上拍了一掌,瞬間鎖身。鎖住之後就地診脈,抬頭喚道:「居士,您過來看看,他這是不是又被人下藥了。」
天|衣居士不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