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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先生看看冷血:「忘憂姑娘的武功到什麼程度?」
冷血回想一下:「小時候說的,現在……」
忘憂眨眨眼睛:「我不是說了嗎,無堅不摧啊。」又想了一下「武功嘛……你出手打一打我好了,打過之後就知道了。」
即使知道面前的小姑娘曾經教過冷血劍法,還是相當玄妙強大的劍法,武功應該不弱。但身為武林泰斗,對一個滿口孩子話的小女孩,哪裡出的了手。
而忘憂已經站起身活動手腕了。見諸葛先生不動,轉頭看向冷血:「我說的不清楚嗎?」
冷血暗想,這不諳世事的怪不得能跟小時候的自己玩在一起。「很清楚了,但是世叔不好跟你動手,我來吧。」
忘憂倒是無所謂:「行啊,你還是那麼喜歡劍嗎?」
冷血一柄無鞘劍從不離身:「一直喜歡。」
忘憂點點頭:「那也給我一把劍,放心,我不會傷到你的。」
怎麼看都有些搞笑。
最後,諸葛先生讓人拿了兩把木劍來,附帶一把小刀,他打定主意,一會就割個口子出來,親眼看看忘憂的治療術。
忘憂拿著木劍挽了個劍花,面上笑嘻嘻的:「要是打不過我,你還得叫我姐姐哦。」冷血沒想到她說出這麼句話來,楞了一下,平平一劍刺向忘憂右臂。忘憂往左邊錯了一點「是要一點點試嗎,你這下連那隻綠毛的野鴨子都刺不住。」
對忘憂而言,冷血幾天前還是住在樹林裡的小狼。
對冷血,卻是十年時光。現在的冷血已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高大英俊,在武林中威名赫赫。十七八歲的冷血無論在任何時候見到女孩子,都恨不得把逾重的頭提著來行走,追命就曾謔笑過他,冷血見到女孩子,要是朋友,冷血就找不到話說,要是敵人,冷血就不能拼命。就像大象見著了老鼠,遇到了命裡的剋星。
諸葛先生現在有點可惜追命不在,不然真該讓他來看看,冷血對著忘憂笑,笑容簡直讓他整個人都在發光。
忘憂閃過第一劍後,冷血改刺為橫掃,劍勢比之前凌厲了足有幾倍:「綠毛鴨子好吃嗎?」
「都沒烤熟!如果按我說的裹上泥烤肯定就好吃了。」
一問一答間,忘憂身形往後退了四步,躲了冷血十一劍。每一劍都離忘憂的衣服一寸距離。
冷血停下,臉上的笑容暖的簡直不像冷血。「朱雀門外有家店做的燒鴨子很好吃,一會帶你去。」
忘憂一直笑嘻嘻的:「好啊。」
等她答應,冷血就不笑了,手中的木劍盯上了忘憂的喉嚨。辛辣狠決,快似閃電,這才是冷血的劍。心房、檀中、咽喉、眉心,劍刺的都是致命的地方,一劍刺出,不管是左躲右閃還是上躍下蹲,都躲不過,這把劍變化之快,如同搏命的靈蛇,不咬中目標決不罷休。劍快,忘憂更快,冷血頭回覺得,自己盯住的目標如鏡中月水中花,明明近在眼前,卻無論怎麼努力都觸碰不到。
急攻之下,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冷血停下喘氣,眼睛亮的簡直像兩顆微微發綠的星星。
忘憂還是笑嘻嘻的:「還能更快嗎?」
冷血呼吸不穩:「拼命的話估計還能。」
忘憂搖搖頭,手裡的木劍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本來是想帶一帶你的,但是你的劍沒有劍術,你這是殺人的劍,必要的時候用傷來換對手的命。你這種打法,你師父都不管的嗎?」
本來坐著喝茶的諸葛先生在他們正式交手的時候就已經站起來了,聽忘憂問,沉吟片刻:「那是他的劍,也是他的道。」忘憂問的有些莫名,但諸葛先生卻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我神侯府有很多上好的傷藥。」
忘憂咧嘴吸氣,撫了撫自己的手臂感嘆:「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