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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到站停下了，弗蘭基看見到了大英博物館，她坐過了牛津廣場，本來她打算在那兒換車的。

她跳下車來。當地出現在大街上時想起了個主意。走了五分鐘，她來到斯普拉格和詹金森聯合律師事務所。

弗蘭基受到滿懷敬意的接待，馬上被迎進斯普拉格先生的個人辦公室。斯普拉格先生是這家律師事務所的資深律師。

斯普拉格先生為人和藹可親。那些有身份的當事人想脫離麻煩時來找他，聽到他那豐潤而且具有說服力的聲音，就會得到極大的安慰。據傳聞，斯普拉格先生對輪敦上流家庭的醜聞知道得比其他同行多。

&ldo;真太高興見到你了，弗朗西絲小姐。&rdo;斯普拉格先生說，&ldo;請坐。你肯定那張椅子坐著很舒服吧？是的，是的。眼下的天氣真不錯，可不是？真是個小陽春。馬欽頓伯爵身體怎麼樣？晤，我相信他會好起來。&rdo;

弗蘭基很得體地回答了這個詢問。

接著斯普拉格先生動了動鼻樑上的夾鼻眼鏡，儼然一副法律諮詢行家的模樣。

&ldo;說吧，弗朗西絲小姐，&rdo;他說，&ldo;今天下午什麼事使我有幸在我……晤……我這亂糟糟的辦公室裡見到你？&rdo;

&ldo;是訛詐？不檢點的信件？同某個不良青年纏上了？被裁fèng投訴了？&rdo;他皺著眉頭飛快地想這一系列的問題，小心謹慎的皺眉提問是很符合斯普拉格先生的律師身份和收入的。

&ldo;我想查一份遺囑，&rdo;弗蘭基說，&ldo;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和怎麼查。不過有個地方付一先令就可以查，不是這兒嗎？&rdo;

&ldo;那是薩默塞特事務所。&rdo;斯普拉格先生說，&ldo;但那是什麼樣的遺囑呢？我想我完全能告訴你所想知道的……呢……你家的遺囑。我可以說，我相信我們事務所多年以前就有幸把那些遺囑擬訂了。&rdo;

&ldo;不是我家的遺囑。&rdo;弗蘭基說。

&ldo;不是？&rdo;斯普拉格先生問。

他所具有的那種使當事人信任的強烈吸引力如催眠術一般，也使弗蘭基無法抗拒，只得實說。

&ldo;我想查的是薩維奇先生的遺囑，約翰-薩維奇。&rdo;

&ldo;真的？&rdo;斯普拉格先生的語調裡顯出極大的驚異。他沒料到這一點，&ldo;那太出乎意外了，確實非常出乎意料。&rdo;

他的聲音中蘊寒著極不正常的意思，以至弗蘭基吃驚地注視著他。

&ldo;真的，&rdo;斯普拉格先生說，&ldo;我真不知道怎麼辦。弗朗西絲小姐，也許你能告訴我需要查這份遺囑的理由。&rdo;

&ldo;不行，&rdo;弗蘭基緩緩說道，&ldo;我恐怕不能告訴你。&rdo;

弗蘭基覺得斯普拉格先生出於某種原因，眼下的言談舉止完全不像他平時那麼和藹，那麼博識。他確實顯得焦慮不安。

&ldo;我的確認為，&rdo;斯普拉格先生說，&ldo;我應當警告你。&rdo;

&ldo;警告我？&rdo;弗蘭基問。

&ldo;是的，雖然跡象還很模糊，非常模糊，但明顯有些可疑的事在執行之中。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捲入任何可疑的事情中去。&rdo;

話說到此時，弗蘭基本想告訴他，自己早已徹底卷人了他明顯反對的這樁事情中了。但她沒說，只是疑惑地盯著斯普拉格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