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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也就沒有了自由和隨心所欲。沒有了一夜情的藉口,沒有了劈腿爬牆的可能。
歐鵬輕輕地拍著彭竹的胳膊,吻著彭竹的頭頂,想到厲劍,不由得悵然若失。那是個特別的男人,對自己有著特別的吸引力。而且跟他的那種性事,特別……爽快,特別……放肆,當然也特別痛,總是這裡蹭破點皮,那裡擦出點血……
歐鵬把嘆息吞入肚中,笑嘻嘻地對彭竹說:“那個,你答應我的求婚,這事,是先告訴你爸媽,還是我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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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厲劍和渣狼小吳的傷情還算好,不是致命的。不幸的是,子彈沒有對穿,留在身體裡面,在緬甸,又不可能去醫院。好在有麻醉藥品,狼群們都有基本的急救知識,把子彈挑出來,做了簡單的包紮,準備回國。
那個武裝組織雖然規模不大,卻都是兇狠玩命的人,上至七十歲的老人,下至十來歲的少年,都不肯善罷甘休。要像進來時那樣出去,就算群狼能夠以一敵十,也殊為不易。好在政局動亂反而給他們提供了便利,若是政府軍方和警方同時出面,帶著兩個傷員,這群家夥要想重回國門,絕不是兩三天能夠做到的。
接應他們的人冒險帶他們走無人走過的原始森林,進入國境線之後,厲劍才跟上頭聯絡,又過了一天,到大年初三的上午,才有人接到他們,秘密送往部隊醫院。
厲劍和小吳已經燒得快神志不清了,但是看到穿著作戰服計程車兵出現,看到簡易擔架抬了過來,看到軍醫給他們再次做簡單的傷口清理並給他們掛上藥水,看到做了偽裝的軍車,群狼們眼睛裡都盈滿了淚水,就連厲劍,都覺眼中乾澀,忍不住要去揉揉,再掛上好像哭似的笑。
似乎,軍隊仍然是他們的家,祖國,仍然是他們的後盾。似乎回到了從前,出任務再如何兇險都不怕,因為只要掙扎著活了下來,家裡,就會有兄弟們在等候。
而離開部隊,無論是厲劍還是其他人,都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尤其是他們幾個,對部隊的熱愛和習慣,讓他們無法適應地方的平淡而又窩囊的生活,這種感覺越發深刻。
此時,儘管厲劍燒得連人都看不清楚,心中卻是很踏實,甚至是欣慰。
他的群狼們也是如此。疲憊痛苦之餘,那種欣慰,明顯地掛在臉上。
到醫院,厲劍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崔大校從長沙趕了過來,手握住厲劍的肩膀,淡淡地說:“我跟老太爺拜年……你們做得很好。雖然不能說就一勞永逸,但是畢竟,這幫子人不再會對我們的國家和人民造成傷害了。我,謝謝你。”
厲劍有些哽咽,只是點點頭。
崔大校環顧群狼,用同樣淡淡的語氣說:“趕緊跟家人拜個年報個平安吧。”
崔大校擺擺手,一個小兵過來,將各人的手機一一放在他們的手上。眾人相互看了一眼,紛紛開機,打電話,發簡訊,忙得不亦樂乎。
厲劍看了看手機,有點懵。小吳在旁邊已經跟他的女朋友開聊了,肉麻的話一串一串的,聲音也儘量平穩,帶著點歡欣。
厲劍和小吳需要馬上進手術室。傷口感染,需要進一步的治療。
厲劍開機,腦子裡仍然有些暈。
崔大校咳了一聲,說:“給關心你的人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吧……我來之前,仁明還問你怎麼樣了……”
厲劍遲鈍地看了崔大校一眼,那張老臉上居然有了可疑的紅色。厲劍又看了他一眼,突然恍然大悟。原來崔大校在說崔仁明,原來崔大校堅持他來長沙是為了崔仁明,原來之前他跟自己說了那麼多有關崔仁明的事,是為了崔仁明……
原來崔大校想要把自己跟崔仁明湊成一對!厲劍寒了一下,不由得鼻子更加的酸。他垂下眼簾,不知道該怎麼跟崔大校